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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跟你打赌,放学前的一分钟,绝对没有人在认真学习。
“噗呲噗呲——”
我瞄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随时准备进入冲刺状态。
一边给周野发射我的无敌暗号。
周野转过头来。
我用口型比划问他一会儿去哪。
还没问完,打铃了!
铃一响,整栋楼都在动!
那简直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回家路上——
我的右眼皮一直在跳。
老话儿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把想法跟周野说了之后,周野罕见地笑出声“这你都信?”
嘿,我这个暴脾气!
谁还不是个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呢!
周野家离学校近些,我看着他回家的背影,突然想起《千与千寻》里的一句“我就送你到这儿了,剩下的路你要一个人走,不要回头。”
我敲敲脑袋,把那些矫情的酸话抛开,从书包里翻出钥匙往家里走。
只是——看着大敞四开的门,我就知道,牧秧在家呢。
没忍住嗤笑一声: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他也有着家的时候。
不过,我懒得理他。
呼噜声很大,酒气很浓,我抬眼一看,可不是!
牧秧趴在沙发上,喝的烂醉,嘴里骂骂咧地的说些不饶人的话。
这幅样子,一准儿是打牌输光了。
输光了也没用,这都月底了,低保钱也花得差不多了。
总之就是要钱没有,小爷我烂命一条!
可能是我关门的声音有些大了,牧秧晃晃悠悠地坐起来。
“你个小兔崽子,你怎么不死外边!”
这句话,原封不动的我听过数十遍。
把钥匙搁在一边儿,我拉开旁边的椅子,毫不在意地看了一眼这个我生理学意义上的父亲:“我没办保险,所以就算死外边你也拿不到钱。”
钱,总是可以很容易地堵住他的嘴。
但我猜他回来这趟总不至于是专门来骂我的。
果然——
“拿五十块钱给我!”
“没有,一分钱都没有。”
我尽量压制住内心的愤怒,学着周野的样子,淡淡的……淡淡的。
“小B崽子,学会跟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