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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烛光下,衣裳被一件件随意地丢在地上。
贺子裕被曲臂束缚间,牙咬下唇,眉头紧蹙,床头软膏被人拧开后挖了有两指深,身体相贴间热意弥散开去。
秦见祀一手掐抱他腰,又俯身去咬他的喉结。
鼻尖热气呼在身侧,向下舔咬间连着窄腰一阵收缩,留下湿漉红印,快意攀升着尾椎激灵而上。
但这被舔咬的感觉又并不好受,贺子裕别过头去喘息,秦见祀又强硬掰过他下巴来,要让他直直看着。手腕伤口处的血斑驳渗出来,沾湿了缚在虎口处的长带,他无声地张开唇,攥紧指尖在手心上留下浅浅月牙痕。
“皇叔,你把……朕的眼睛蒙了吧。”
“怎么?”秦见祀戏谑地看向他,“陛下是没见过自己在人身下是这般模样么?”
屏风旁的铜镜不知何时被人侧转了位置,贺子裕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又别过头去,连脖颈白皙的皮肤都染了一大片红。
直到床幔半拢着被放下,依稀两道人影映在幔子上,烛火摇曳而下间,蜡泪积攒着半垂在烛台边上,贺子裕只能撑起肩胛,任着他开始为所欲为。
许久之后暗卫守在门边,听到里头断续挣扎的哭声,艰难斑驳在夜色中,默默又离了三丈远。
“皇叔……朕实在,知错了……”
“晚了。”
·
贺子裕就这样沉入暗无天日的梦中,一重接着一重。
他梦见自己被沉重的铁环牢牢缩住手腕,阴寒渗透刺痛到骨子里,可是身上仍然滚烫着,只是稍微动一动,就传来铁链的叮当声。
他疲软无力地睁开眼,衣衫不整至只能勉强挂在身上,双手是曲臂吊起的,两腿无力地分跪着,就这样跪吊在地上。秦见祀站在他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掌心穿过发丝,压着他脊背跪得更低。
他咳嗽起来,跪在地上弓起身子发颤,哪里还有陛下的样子,红眼看向那人,那人仍然在高处淡漠地看着他,地上的石粒搓红了膝盖,生硬地发着痛,寒凉侵入骨子里,可是骨髓中又蕴满了滚烫。
贺子裕醒了,发现这也不完全算是梦。
喉间发着烫,唇瓣被人咬开,他原是被束缚在了床上,动一动指尖都觉得虚弱无比。汤勺塞了进来,喉间咽下一大口热粥,贺子裕有些抗拒地抿紧,随即秦见祀又使力让他张开唇。
贺子裕一口口吃着粥,目光掠向铜镜,身子沾满了痕迹。他明明不会跑,秦见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