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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寝宫中的安逸相比,宫中四处都是慌乱的,甚至还传出陛下驾崩的消息,但很快从寝宫中出来的太医就说陛下已然醒转,暂无大碍。
于是晚间灯火辉映的时候,几位老臣皆去看望,只能隔着屏风朦胧见贺子裕,再想往前却被拦住。
“陛下乃真龙之躯,定不会为小人所害。我等也只想亲眼见陛下安好……”
屏风中,秦见祀负手立在榻边,一双眼牢牢盯着,“既隔着屏风见过,诸位也可安心,如今陛下喉头肿胀,病体未愈,无法言语。”
“你——”
躺在榻上的贺子裕正想开口,受到人威胁的眼神,也只得作罢。
“都退下吧。”秦见祀挥挥手。
屏风外,一排黑影踟蹰会儿便拱手退下了,贺子裕细细看着,面前这人一呼百应的样子显然并非今朝今昔才是如此这般,莫非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他花了不少时间接受大郑已经亡了的事实,却又不知自己为何出现在这,贺子裕支手从榻上起来,对着铜镜看自己。
“陛下。”
“如今朝政是你一力管辖?”他看向秦见祀。
“是。”
“那孤是做什么的?”
“殿下如今三岁,还能做些什么?”秦见祀漫不经心地在旁边坐下,抬手抓住了他的脚踝,顺手拽了过来。
“那孤想想不对,孤三岁时还没现在这般聪明,所以孤是二十三。”贺子裕手撑着榻,狡黠地指了指铜镜里的容貌。
“二十三?”秦见祀好笑地看着他。
“昂。”
鞋履还穿在脚上,秦见祀又给脱了,他道贺子裕仍旧是贺子裕,不管何时来盘算着的都是这些朝政权势,倒叫他有些酸溜溜。
但如今的贺子裕显然心智不全,消息若是传出去,只会将局势搅得更乱。
“殿下如今恐怕出不得此处,也做不得事,”秦见祀拍了拍他脚底心,“那帮大臣既见过你,之后便算是稳妥了,其余的事,臣自会操办。”
“你是想圈禁孤。”
“臣是在保护殿下。”
贺子裕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带了几分不满踹过去。“你大胆!你这是以下犯上,孤命你放孤出去!”
那人却满不在乎地握住他脚,贺子裕要缩回脚去,却是不能了,他又拎起手头软枕砸过去,被人轻松躲开。
“乖些,”秦见祀俯身压了过来,嗓音低沉却还有几分耐心。“等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