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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遭遇,问道:“这里的空间越来越小,你有什么办法吗?”
江源一言不发,朝一旁倒了下去。公蛎连忙去扶,却摸到了一大块黏糊糊的血迹。原来他已经昏了过去。
砂石隐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空间在收紧。公蛎的心情反倒平静了些,似乎因为有了江源陪着,比一个人时心安了几分。公蛎将江源平放在地上,坐在他身边,也不管他听到听不到,只管苦笑着自说自话:“没想到我们会死在这里,也算是好兄弟一场……都是我连累了你,是我太自私。阿隼说啦,我这个人,从来什么都不想,只想着吃喝玩乐……今晚看到那些稻草人做的伙计,我便知道,如林轩不是简单的精怪幻象……要是毕岸在就好了,他知道如何破这种局……”
公蛎流下泪来。这次流泪却不是为自己,而是为江源。江源家境优渥,人才品貌一流,对自己亲如兄弟,却被自己连累。
“能认识你真高兴……”公蛎抹了抹眼泪,从衣襟上撕下一条布条,试图帮江源止血,“……其实刚开始认识你只是惦记着你出手大方……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公蛎呜咽起来。
空间仍在收窄。两人的腿不得不弯起来,才能勉强坐下。公蛎摸了摸江源的鼻息。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身上黏糊糊的,到处都是血。
公蛎同江源背靠背坐着,瞪大眼睛,徒劳地想寻找一点儿光明:“我没有家人……希望你外公早日康复,他一定盼着你回去吧……妈的!不行,我要带你出去!”公蛎愤怒地捶着地面,手又触到那个光洁的平面。
那是阴阳鱼的“眼睛”,已经同圆心很接近了。或者等两只阴阳鱼眼睛同圆心重合,自己和江源,魂魄便会永远禁锢在这个小小的空间内了。
一瞬间,公蛎甚至怀着好奇猜想,施法者站在外面看这个东西,到底是个什么呢?一个寻常大小的鸟笼?一个鸡蛋大的琥珀?还是一个拇指大的珠子呢?
公蛎动了一下,帮江源收了收腿,摆了一个稍微舒服的姿势。手下的这个“眼睛”是阴鱼儿的,还是阳鱼儿的呢?要是手上有合用的工具,把这颗“眼睛”撬下来就好了。
阿意真的完全忘了她同自己的约定吗?公蛎怜惜地摸着怀中的木赤霄,想着阿意花瓣一样的嘴唇,狠了狠心,朝阴阳鱼儿的“眼睛”刺去。谁知江源昏迷中腿部一抖,木赤霄碰在他的伤口上,他发出一声呻吟。
公蛎激动地道:“你醒了?”
江源只是哼哼了一声,便没了声息。公蛎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