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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最高警惕,随时准备冲出去。
接着,它继续道:“当时的考察人员在所有管道站都设置了红外检测的摄像头,有一天,他们突然拍到了一个奇怪的人形影子,在镜头前一闪而过。等他们到达基地时,才看到所有考察人员都因为身患辐射病倒下了。没有一个人多想,都以为摄像头拍到的那个影子是昏迷的考察人员在求救。”
“很快,他们整队撤退,但在后来清洗佛像表面辐射源的过程中,却发现了一个悖论——他们在佛像表面看到了一行字,上面刻着一行日期,就是他们挖出佛像的日子,但,最恐怖的地方就在这里,所有人都否定那是自己刻上去的。你说,日期是从哪来的呢?”
我完全愣住了,这听起来就像我在盲塚里循环的经历,按理来说这不可能,更不可能是巧合,佛像被封闭的年代,甚至被制作的年代,怎么可能提前预知到被挖掘出的日子?
这个日期仿佛就在暗示,一种时间上的悖论。
我没有打断“它”,但这时候我从这段话里闻出了一种熟悉的味道,一种以我取乐的游戏的感觉。
叙述的声音突然慢了下来,这让我直觉有些不妙。
接着“它”突然笑起来,恶狠狠道:“那不是悖论,那行日期是我刻上去的,我就是考察队从红外摄像头里拍到的那个人影。”
我呼吸猛的一滞,理智上,我已经训练到不会为这种无头无尾的故事执迷的地步,但“它”说的内容过于真实,而且那个时间段,我很难不产生联想。
黎簇突然向空气中问道:“你是想说,你经历过水泥的浇灌,被封死却活了下来。你不是人。”
空气里安静了几秒。
下一瞬,我忽然听到几声浅浅的“咯咯”笑声,那声音近到令我头皮发麻。
三个人瞬间同时低头,就看到方才还空无一物的碎石堆上,坐着一个面色惨白的小婴儿,隐在一团浓厚的黑烟里,死死盯着我们。
“我就是你哦。”它看着我,眼神里发出一种妖冶的光芒。
我抬枪上膛,对准它的脑袋。
它毫不害怕直视着我,“这是你们亏欠我的,你必须要补偿我。”
我冷冷看着它,“你想我怎么补偿你?”
话音落下的一瞬,我扣动扳机。
下一秒,那小怪物一样的婴儿凌空跳起,瞬间进入到我们三个的范围里,一下子来到了我背后。
它的声音非常小,也非常轻,几乎是趴在我耳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