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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生的时候,他被反绑着手脚,蒙着眼睛和嘴巴,耳朵上也被带上了耳机。
他衣衫不整地在角落里,缩成一团。
关明鹤看到这一幕感到浑身血液倒流,心揪紧了,疼得喘不上气。
“阿生……”关明鹤跑过去解开蒙住他眼睛的眼罩,梁楚生在刚被触碰到的那一瞬间抗拒得很激烈。
直到眼罩被摘下来,关明鹤看到梁楚生发红的眼眶瞳孔一震,想说的话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
耳机和嘴上的胶带被丢在地上,关明鹤低头解着梁楚生腿脚上的绳子,手指抖得解了半天都没解开。
“关明鹤。”然后这时候梁楚生突然喊了关明鹤一声。
关明鹤抬起头,不知所措,颤声说:“阿生……”
梁楚生绝望地说:“我上辈子欠你的吧。”
里面的房门被轻轻关上,外面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就剩下一个领头给张承远要剩下的钱。
关明鹤阴沉着脸一声不吭走过去,惨叫声顺着打开的门缝飘到走廊里,引发回响。
他疯了一样用拳头捶打那人的脸,血迹沾满了半张脸,脸被揍得像烂泥一样,触目惊心。
“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张承远抱着关明鹤的胳膊说。
“别打了……别打了哥……”那人双手挡在前面奄奄一息,“我们就是拿钱吓唬吓唬他……没碰他真的……”
关明鹤的拳头停在半空中,掌骨关节上粘稠的暗红色血液,缓慢地往下滴落。
“滚。”
张承远小声对他说:“回头我把医药费转给你。”
那人一听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然后关明鹤站起来打了一个电话,说:“120,这里有个人……快死了。”
电话挂断,关明鹤朝张承远走过去,冷冷地说:“该你了。”
张承远身形一僵,神情严峻起来:“你不会来真的吧?”
后来,关明鹤满脸是血地抱着梁楚生离开了那间酒店,救护车紧跟着赶来。
他找了别的酒店,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巧,又去了第一次住过的那家。
梁楚生睡下了,呼吸逐渐平稳,眼睛下面还是红红的,眉头也微皱着。
关明鹤鼻青脸肿的,疼得快麻木的半张脸传来一股剧痛,他突然就哭了。
唉他就是……
悔。
他用手掌下面擦了擦泪,疼得龇牙咧嘴。
看到梁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