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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说的，人都会死的，你会，我也会，大家都会。”</p>
苗小树说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正准备转身离开。</p>
钟文秀又叫道：“等一下。”</p>
苗小树停了下来，这次没再回头。</p>
头顶上，一滴水滴落在他的后颈上，冰冰凉凉的。</p>
“奶奶想问你，奶奶这辈子，有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让你无法原谅的事？”</p>
苗小树的声音里，多了些怒意。</p>
“你有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不应该是问你吗？你问我？”</p>
钟文秀道：“我觉得没有。”</p>
苗小树终于不耐烦了，“你觉得没有，就没有吧？”</p>
钟文秀道：“是不是因为我逼你结婚？”</p>
苗小树身形再次顿住了，但是这一次，他没有再停留，而是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p>
“呲”的一声，手上的针刺进了肉里。</p
钟文秀将针拔了出来，针刺进的，仿佛是一个空壳，没有一滴血流出来，也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p>
衣服破口子只缝了一半，还有一半没有缝起。</p>
但是钟文秀不再缝了，因为没必要了。</p>
她将衣服随手扔在地上，然后走到一面墙壁前。</p>
墙壁上有一个插座开关，她看着那个开关，自言自语。</p>
“这回，我彻底死心了，我什么都听你的，但是你最好快一点，我的身体，是真的一天不如一天了，我怕我撑不到那一天。”</p>
说完，钟文秀又剧烈咳嗽起来。</p>
墙壁上，回应钟文秀的，只有插座里，一闪而过的红光。</p>
游泳池外，苗小树心里本来已经没那么烦了。</p>
但是钟文秀跟他说那些话之后，他又开始变得烦躁了。</p>
直觉告诉他，钟文秀变了。</p>
他不知道钟文秀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难道是她准备要死了？</p>
苗小树很恨她，如果不是她，他也不会去结婚，不结婚，也不会想着把汪倩给赶跑。</p>
最后，也不会对汪倩动了杀机。</p>
他早就盼着她死，这一天，终于来了，为什么他一点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