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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步跨过三级台阶,伸手薅住了他的衣领,像滴溜一只小鸡一样把他整个人都转了个面。
白赋暄真就像一只小鸡一样在他手下瑟瑟发抖,仗着脚下就是派出所的大门,这才稍微有点气势,带着点狗仗人势的意味朝着霍凛春嘴硬:“你要干什么?这里可是派出所!”
“你也知道这里是派出所。”霍凛春一点都没有在外人面前的意识,拉开大衣就揽着白赋暄的肩膀,不由分说地把人往自己怀里塞,“你和我说出去吃个饭。饭是怎么吃的?能把自己吃到派出所来?”
白赋暄抬头去看霍凛春,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对方削瘦明显的下颌骨。撞过额角之后他的反应有点慢,但好在终于在对方薅着他走到车边的时候转了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事出反常必有因。
他没有告诉霍凛春,警察也没有给霍凛春打电话,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当中出了叛徒。
“是不是简承言告诉你的?”他在被塞进副驾驶前梗了脖子,颇有一副霍凛春不说清楚,他就能一头撞死在车门上的凛然大义。
“是是是。”霍凛春搂着他,又不敢太用力,怕伤着他,只好敷衍着哄他,“你快上车吧。”
“我不。”白赋暄的驴脾气上来了,谁都拦不住。他不顾那只扭伤的脚,一脚抵着车门,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就想着趁机溜走,“你还知道什么?”
霍凛春根本不敢和这尊玉美人较劲儿:“别想了,你头不疼了?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我不跟你走!”刚刚还在感慨姜柯源这小子命真好,受了伤还有简承言疼他。此刻见了霍凛春,白赋暄却突然觉得自己伤得也没那么严重,“我没事,你放我走,我要回家睡觉!”
那边简承言已经发动了车准备要走。
霍凛春没那个耐心和这匹脾气倔得不行的小马驹继续浪费时间,伸手挡了两人的脸,低头照着白赋暄的唇亲了一口。
那人顿时就像被点了穴一样站得老老实实。
霍凛春拉开车门,像摆布洋娃娃一样把白赋暄塞了进去,绕到另一边坐进驾驶座,开车走了。*
姜柯源的掌心被玻璃碎片划开了一道三厘米的豁口。
夏辉似乎是直接拿着碎裂的玻璃扎进了他的手掌,有一处伤口深度超过了一厘米,掌心的肌肉组织因此分离,掀开纱布后露出一大片深红的颜色,有些骇人。
索性没有玻璃碎片留在伤口里,再加上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