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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伍子不假思索,“三公子知道您在外省了,他会连夜通知赵凯,赵凯联络本地的警方,最迟明早,铺天盖地搜查您的下落,最迟明早,交管局就会有您的照片以及这辆车的路况信息,您大张旗鼓去医院是自投罗网!”
梁迟徽眉头越皱越紧,没回应。
伍子朝航海大道的东南口疾驰,“不能耽误了,趁着赵凯没行动,您打包一箱现金,马上出境!”
何桑扑在梁迟徽的怀里,握住他手,“迟徽。。。我痛。”
他垂眸,她从头到脚是瘫软的,豆大的汗珠淌了一脸,承受着巨大的折磨。
“我们还会有孩子的。”梁迟徽哄她,“我带你去泰国,或者马来西亚,为你建造一栋宫殿庄园,你喜欢什么?钻石,宝石,镶嵌在卧室里,盖一个珠宝的房顶,好不好?”
何桑哭着闭上眼。
梁迟徽一遍遍吮吸她的眼泪,“我会包下一片玫瑰花园,你喜欢白玫瑰吗?还是百合?”
她哭出声,“我要孩子。。。迟徽,你可以不在乎老三的孩子,如果我平安生下,我调养之后能继续生,如果这么流掉了,我也会损伤的,万一我一辈子生不了呢?你不做父亲了吗,你不渴望自己的孩子吗?”
梁迟徽心脏蓦地抽搐了一下,何桑此时的纯白憔悴,仿佛是一根长出荆棘的藤条,刺得他于心不忍。
他当然渴望自己的孩子。
只是这一刻他在乎的,确实不是孩子。
是何桑的安危。
拖延不得。
他在乎的更是她的情感。
何桑是被判过“死刑”的,没有为人母的缘分。
她终于盼来的孩子,若是不明不白地死在他手上,她在他身边的余生几十年,除了仇恨,怨怼,又剩下什么呢?
梁迟徽不要她的恨。
“去医院。”他搂住何桑,严厉命令。
“二公子!”伍子急得面红耳赤。
梁迟徽一剂冷眼射过去,阴骇至极。
伍子没辙了,转方向盘调头,“去二甲妇幼吧,我表姑的儿子是妇幼医生,保胎的医术很好。”
“二甲的医疗条件不行。”梁迟徽又看了一眼何桑,“既然已经冒险了,去三甲。”
“三甲的监控太密集,人流量太大。”伍子没听他的,“您心疼何小姐,冒七分险,我服从您,冒十分险,不值了。不是您的血脉,没什么可在意的。”
何桑埋在梁迟徽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