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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太多，盛兮晚一时半会儿还有点儿转不过弯来——她还病着，脑子多少有点儿迟钝。
等琢磨过来，盛兮晚的脸色也变了：“她如果是皇室血脉，那她和先皇——岂不是，岂不是……”
这事儿太可怕，盛兮晚说话都有点儿磕磕巴巴。
裴清芳也惊住了。
她看着盛兮晚，好半晌才倒吸一口凉气：“你怎么这么想！”
盛兮晚糊涂又无言：那我要怎么想？
不过话还没说出口，她自己反应过来了，轻声道：“所以，两个孩子并不是先皇的孩子，但的确是皇室血脉。因为林明珠是真公主？是先皇的亲姐妹？”
裴清芳点点头：“可你想想，为何她要撒谎？裴瑾风那小子也帮着她撒谎——”
甚至还做了大全套的证据，让人查不出林明珠的身世。
裴清芳道：“若不是王益的人在林明珠身边贴身伺候，林明珠又自己说漏了嘴，这件事情还真就不会有人知晓了。”
盛兮晚也想到了这些，但也想不明白。
最后，她便道：“或许是为了让陛下有些危机感。陛下如今，每日还是太松散了。”
陆云凤疼爱儿子，不舍得太过严厉，所以陛下每日都想办法偷懒玩耍，不肯刻苦用功。
长此以往，只怕以后朝政交到了陛下手里后，国家安危都堪忧。
裴清芳看着盛兮晚：“你觉得，果真只是如此？林明珠为两个儿子到处寻名师，亲自敦促二人用功——那裴北虽资质一般，但的确刻苦用功。更不要说裴南天资聪颖——”
“之前裴瑾风让那两个孩子跟着陛下一同上课，两人都能压过陛下一头。”
裴清芳轻哼一声：“后头陆云凤便不让他们一起上学了。陆云凤那人聪明，生的儿子却实在是一般。”
或者已经不能用一般来形容。而是十分平庸。且还懒惰贪玩，难成大器。
这也是为何裴瑾风的呼声那样高的原因。
裴瑾风正是年轻有为的时候，能力又强，也肯励精图治，心疼老百姓，为人公正，江山若在他手里，至少还能安稳二十年。
可现在这个陛下，太年幼了。
盛兮晚没有接这句话，只是笑了笑：“不管裴瑾风做什么，想必总有他的打算。”
而且不会是坏事。
裴清芳读懂了盛兮晚的意思，失笑摇头：“他都这么欺负你了，你还替他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