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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这就是祸患!”
……
陈越倾站在人群中,望着一张张讨伐他的脸,他一下子愣住,几年前那种艰苦的日子的影像一下子浮现在脑海中。
刚被发配到乡下的时候,他是资本家狗崽子的身份,他看牛棚,那么大的牛蚊子咬得他浑身是包,那臭味熏得他根本睡不着觉。
除去要干活,还要去听道理改造,那段日子,他想起来都浑身哆嗦。
他一步一步向后退,低声说道:“不是,我只是想要过河……”
“我看你就是没改造好,抓住他,让他重新回去改造去!”
“就是,还想剥削咱们!”
……
大家都围了上来,陈越倾一步一步向后退,一下子就摔在了河里。
噗通一声,陈越倾落在河里,他扑腾了两下,喝了几口泥水。
他抬眸望着大家愤怒地瞪着他的脸,他爬起来就跑,也顾不上那两块钱泡在了水中。
陈越倾跑到窝棚里,一下子钻进去,然后缩着身子坐在床上,身上瑟瑟发抖。
马桂花正在院子里洗地瓜,虞欢欢在照顾虎子,两人看着陈越倾宛如落汤鸡一样跑进来,喊了几声也不见他回应,也就跟着进了屋。
进了屋,两人看到陈越倾的模样,全都吓了一跳。
“哎呀,你这是怎么弄得?”马桂花心疼儿子,赶紧上前问道。
虞欢欢这紧紧盯着陈越倾脚上的淤泥不悦地皱眉。
她搬来窝棚之后,两天晚上都睡不着觉,一躺下就觉着有虫子在爬,今日她好不容易将床单被单全都浆洗晒干了,刚铺上,就被陈越倾的脚丫子踩了两个大黑印子,还有那身上的水,全都蹭到了褥子被子上。
“你干什么?你这样,晚上我跟孩子怎么睡?”虞欢欢大声喊道,一边将孩子放下,一边推了陈越倾下床。
陈越倾正发呆呢,被虞欢欢推了一下,差点就摔在了地上。
“虞欢欢,你干什么?你推什么推?”马桂花见了十分心疼,赶紧上前扶住陈越倾。
虞欢欢指着床上的黑印子:“你看看,我刚洗好的,现在又脏了!”
马桂花气得不行:“你没瞧着阿倾不对劲吗?你怎么不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床褥子,你……”
陈越倾本来还在发呆,他这会儿被两人的吵架声吵得脑子疼,他抬起头来,脑海里突然蹦出来他刚刚与简落谙结婚的时候,那个时候,村里的人对他真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