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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回到程家时，时间正好是凌晨两点。
整个宅子里都是一片漆黑，新月已经放轻了脚步，但刚一进门，程太太的声音便传来，“去哪儿了？”
她的声音冷漠阴沉，新月停下脚步抬头时，发现程太太就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新月顿了一下，很快又扬起了乖巧的笑容，“妈咪，我跟何朝出去玩了一会儿。”
“何家那个小儿子？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混混，你还跟他一起玩？”
新月不说话了。
而程太太的目光很快落在了她的身上，“你这外套哪儿来的？也是何朝买给你的？”
新月嗯了一声。
“不适合你，脱了。”
新月看了看她，“可是妈咪，我很喜欢这件衣服。”
“我说了这不适合你，怎么，现在连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程太太皱起眉头，话音落下时，程清瑶正好从里面出来，“怎么了妈咪？”
看见她，程太太立即换了语气，温声说道，“没什么事，就是问新月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哦。”程清瑶点点头，又看向新月，“新月你也真的是，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你以为你还是从前那个在乡下没人管的野丫头吗？”
新月一顿，握了握手后，才能维持着笑容说道，“好的姐姐，我知道了。”
“你怎么有这件衣服？这是V家新秋的款式吧？还挺好看的。”
程清瑶的话暗示很明显。
新月能听懂，但这次她并不打算相让，只抿着嘴唇站在那里。
“新月，衣服给我试试看？”程清瑶笑盈盈的说道，“好看的话，回头我也让人定一件给你，不过你也没什么机会穿吧？”
说话间，程清瑶已经走到她面前，伸出手。
新月跟她对视了一会儿后，到底还是将衣服脱下。
程清瑶直接披在了自己肩上，转头看向程太太，“怎么样妈咪？”
“好看。”程太太笑着说道。
“是不错。”程清瑶点点头，一边挽住她的手，“好了妈咪，我们回去睡觉吧。”
话说完，两人已经直接往前走。
新月站在原地，眼睛盯着程清瑶肩上那件衣服看。
——这是喻迟第一次买给自己的东西。
显然，她也留不住。
从她进入这个家开始，程清瑶就很直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