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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乱印证着昨夜的疯狂,连空气中的暧昧都浓郁得让人不敢深嗅。
她逃也似的踏进晨光里,走远了才惊觉腿软得厉害,自然是昨夜陆聿淮的杰作。
怎么说呢,不算难过,她甚至有些庆幸。
就当给了曾经,她最爱的那个陆聿淮。
当初要不是他舍不得碰她,她是愿意给的。
几乎一晚上没睡,桑南汐白天只能趁着公司的午休时间补觉。
昨夜在露台受了凉,她有些不舒服,睡得并不安稳,还做了个梦。
梦里,逼仄的居民楼过道里渗满了殷红的血,顺着阶梯流淌。
夏季的闷热粘腻,将血腥味挥发得令人作呕。
她蜷缩在角落,身上是新旧交替的斑驳伤痕,手里还死死握着一把尖刀。
而躺在尖刀下的,是她的父亲许魏洲……
她是被同事叫醒的,醒来时,脸上布满惊恐:“别碰我!”
同事被她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了?我只是看你好像不对劲,叫你起来。”
桑南汐看了看周围正常的一切,长吁了一口气:“对不起……我只是做了个梦。”
同事没怪她,看她脸色红得不正常,关切的询问:“你是不是发烧了?”
被说中了,桑南汐在发高烧,只有她身体状态十分不好的时候,才会做那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