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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难以听清的声音说。
“说得响一点。这些男人不会伤害你的。他们坐在这儿是为了替你受的苦申冤。你去孟菲斯以前住在什么地方?”
“杰克逊。”
“你在那儿有亲人吗?”
“有的。”
“说吧。告诉这些好心人——”
“我父亲。”
“你母亲去世了?”
“是的。”
“你有姐妹吗?”
“没有。”
“你是你父亲的独生女儿?”
法官又看了看霍拉斯,他还是无所表示。
“是的。”
“今年5月12日以来你一直住在什么地方?”她微微动了动脑袋,仿佛想看到他身后的某个地方。他站到她的视线之内,迫使她看着他。她又眼睁睁地望着他,像鹦鹉学舌似的回答他的提问。
“你父亲知道你在那儿吗?”
“不知道。”
“他以为你在哪儿?”
“他以为我在学校里。”
“这么说你躲了起来,因为你出事了,你不敢——”
“我反对!”霍拉斯说,“这句提问会导致——”
“反对有效,”法官说,“检察官先生,我早就想警告你了,不过被告一方出于某种原因没有表示反对。”
地方检察官向法官弯腰致意。他转身面对证人,再次迫使她看着他。
“你5月12日星期天上午在什么地方?”
“我在谷仓里。”
房间里的人吐了一口气,这集体的叹息在带霉味的寂静中发出一阵嘶嘶声。又有几个人走了进来,但他们在房间后部站住了,聚在一起。[71]谭波儿已把脑袋转过去了。地方检察官捕捉住她的目光,迫使她看着他。他半转身子,指着戈德温。
“你以前见过这个人吗?”她望着地方检察官,神情僵硬呆滞。从近处看,她的两只眼睛、脸上的两摊胭脂和嘴巴像是一只鸡心形的小碟里的五样毫无意义的东西。“请朝我指的方向看。”
“见过。”
“你在什么地方见到他的?”
“在谷仓里。”
“你在谷仓里做什么?”
“我躲在里面。”
“你在躲什么人?”
“躲他。”
“那边的那个男人?请朝我指的方向看。”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