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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石,从出生至今他们为他安排的道路就是出国留学,读藤校读金融,最后按照他们的设想走他们的老路……
注定不是一路的人,分开只是早晚的事情,不过是长痛与短痛的区别罢了……
“……你让他走了?”白石又问了一遍。
“我哪有那个本事……”白思韬抿了抿嘴唇,还在犹豫着,“我只知道他父母领着他出院了……”
“什么时候?”
“具体时间不知道,按医院说的,应该是十一点多……”
也就是,三个小时以前。
也就是白思韬和迟暮宪约定的见面时间。
也就是他坐下与律师说着自已怎么与谭乐并肩作战的时候。
“去哪儿了?”
“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和谭峰还有黄丽的关系你也知道,我去问也问不出什么。”
白石眼泪划过脸颊,顺着脖子流进了衣领,他倒着呼吸,想要让自已看起来平静一些,却始终敌不过越来越酸的鼻子。
“我想去医院再看一看。”白石快速擦了一把眼泪和白思韬商量着,“没走对不对,你让我去看看好不好?”
“……好。”白思韬最终还是软了情绪。
只是这对于白石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谭乐曾经住过的床位已经住上了新的病号,他给谭乐送饭的小饭盒也被护土收到了失物领取处,就连他拿来医院给谭乐念得书都被一并放在了那里。
所有东西全部归位,这半年多的经历像是做梦一样。
从来就没有那个人,一切都是因为他被人霸凌后为自已寻找到了一个幻想的避风港。
那个避风港里有温暖和关怀。
等霸凌结束,那个人就消失了。
没有意义
谭乐回到村子里的第一天就发起了高烧。
说到底还是出院太早,软组织挫伤带来的无菌炎症引发的高热不退。
朱招娣给他拿了退烧药,但是因为药不对症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
到头来全换成了村里郎中给开的驱寒的苦汤水。
谭乐不喝,就被朱涛掰着嘴往下灌……
这种坚持并没有持续多久,当他烧的不省人事的时候,再苦的汤水也灌得下去。
朱招娣也只能给他找了一床厚被子盖着闷在身上,又给他拧了个凉毛巾,算是勉强能让他舒服一些。
他烧的晕晕乎乎,记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