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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这里。人走的时候,还活着的人总想让他尽量风光一点,当时老两口就订的这里,遗体告别时也只有他们两个人。”
霍明绪对别人的事不怎么上心,但这些话从乔澈口中不紧不慢地说出来,又莫名勾起了他的一点好奇:“家里没有别人?”
“没了,怕朝他们借钱,早就不来往了。”乔澈说:“你说我特别关注他们,那是因为那天在告别仪式上,老两口从始至终没松开对方的手,他们的经济条件或许不怎么样,但是他们最难的时候身边也有一个人。”
今天的月亮特别亮,悬挂在空中,乔澈身上还披着霍明绪的外套,大了两码的大衣裹在身上显得他比平常还要瘦一些。
“我爷爷走的时候也是在这个告别厅,”乔澈的声音几乎隐没在痛哭声之中,可是落在霍明绪耳中却特别清晰:“那时候就我一个人,没有钱,馆长看我可怜,把这个最小的厅免费租给了我。”
孤身一人这么多年,乔澈习惯了不向任何人示弱,苦自己吞就是了,卖惨能获得一点同情都是奢侈,更多的是冷眼和嘲笑。
可能是看到老人家也像他曾经一样孤独又无助,他想到霍明绪这段时间确实给了他不少,无论是为了陪他提前退场而一掷千金的那两千万,还是凌晨一起坐在办公室喝的一碗粥。
不管是否是看在这段协议婚姻的份上,都让乔澈莫名地萌生了倾诉欲,他很轻地叹息一声,一直没回头看身后的霍明绪:“殡仪馆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是我总觉得就算是哭身边也有人能和你一起悲痛,可能也是一种幸福。”
乔澈没明说,但是霍明绪清楚,一个还没成年的孩子,独自面对亲人离世的痛苦,他明明都没怎么经历过绚烂的人生,却被迫提前感受生离死别的痛楚,还没拥有,就已经失去。
没有经历过的人不会懂。
霍明绪意识到自己此时应该做点什么,也必须直视内心深处最强烈的冲动,不管十年前不告而别离开的原因,他想伸手将乔澈拉进怀里。
“都过去了。”霍明绪克制住自己的冲动,手搭在乔澈的肩上很轻地捏了捏,他实在是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哄人,又重复了一句:“过去了。”
已经是后半夜了,乔澈已经连轴转了将近二十个小时,身体实在是撑不住,回办公室以后蜷缩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一米五长的沙发乔澈自己躺在上面都显得特别拥挤,但他确实太困了,等一觉睡醒才发现外面天都亮了,睁开眼清醒了几秒钟,撑着身子坐起来才发现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