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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找那只米珠簪子,我上次戴是什么时候来着?”
找到簪子后,阮儿替她梳洗。之后她画了一会儿画,又读了十几页小说,才觉眼皮沉重。
在床上辗转了一会儿,意识逐渐混沌。就在夏绥绥向周公伸出小手之时,突然有人在她脸上掐了一把。
“干嘛?”
夏绥绥睁开眼,看见羽幸生穿着寝衣坐在床边。
“圣上?”她撑起身子,“你怎得来了西眠阁?”
“你搬来清明殿十三日,日日晚上都要赖在东憩阁,怎得今日乖乖宿在了这儿?”
他嘴上问着,神色却淡若浮云,仿佛对她如何回答一点在意也无。
“今日圣上不是生我的气了吗?妾身就自觉点,不去招惹你了。”
“你会怕朕生你的气?”羽幸生嘴角泛起轻浅的嘲讽,“夏绥绥,自你入宫以来,何曾怕过招惹我?”
他举起手中的折子,上面自然有她鬼画符的“蠢”字。
“什么意思?”他问。
夏绥绥吐吐舌头:“今日去寒书斋,想拿几本书看看,结果不小心窥见了这折子,觉得说的都是屁话,一时兴起就将所感所想写下来了。”
“这是朝臣奏折,你也能一时兴起?你信不信朕让人砍了你的手?”
“妾身的手还是留着比较有用,可以给圣上刺绣、做饭、画画……”
“画画?”羽幸生像听了天大的笑话,整张脸都开始抽搐,“刚才朕见外头桌上摊着几幅画,看下来甚是伤眼,由此推断你的女工厨艺也是相当的坏。若这双手做出的活计都是这样的,那更没道理留着。”
夏绥绥气鼓了腮帮子:“留着还能给圣上抚箫弄笛!”
那张清俊的脸刷地红透了。
闷了半晌,他甩手起身:“……夏绥绥,亏你还是出自名门世家,真是毫无女子的矜持教养。”
夏绥绥眨巴眼:“名门女子就不能擅长乐器吗?你瞧不起吹乐人?”
眼看着羽幸生张了张嘴,回击都卡在了喉咙里。
“你觉得朕不该派公孙止去北疆?”他兀自绕开了话题。
“杀鸡焉用牛刀。公孙将军安好,圣上如虎添翼。”
那双精雕细琢的凤眼望过来,仿佛在翻拨她的皮肉,想看清楚这面具后到底是怎样的心思。
她自是坦坦然然地任他看。
久了他扭回头:“你早点睡。”说着便走出西眠阁。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