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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是为谁工作?长期以来,这个问题困扰着我。
按照原则,我应该为我的当事人服务;可如果当事人的利益与家属的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我该向着谁?为了家属的利益蒙蔽我的当事人,或是为了当事人的健康出卖家属?
我进退维谷,好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开始考虑另外一种可能,李咏霖和杨洁的感情算是完蛋了,即便杨洁再来一次自杀,真的死了,李咏霖也不可能同意复婚。反过来说,什么才是杨洁真正的康复,恐怕也不是守着一份粉碎了的旧感情,她应该走向新的生活,迈向属于她自己的明天。
就这样,李咏霖出钱的事,被我压了下来。
我琢磨这些事的时候,杨洁并不知道我沉默的理由。她继续说着:“我知道您很厉害,您能帮我看到明天吗?”
“我很希望这么做,可你不能通过我的眼睛来看世界,我顶多是一盏灯,帮你照亮一下。”
“照亮一下就挺好。”我从她的眼中看出一点失望。
“可我什么都看不到。”她又说。
“那我下次刮个秃瓢,你就能看清啦。”我从兜里掏出优盘,“能借你的电脑用一下吗?”
“可以,您要干什么用?”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把优盘连上,找到其中的一首MP3。
这是芭芭拉#8226;史翠珊的一首老歌——《需要伴的人》。严格地说,用现在的审美标准来看,至少我自己就不觉得好听。不过它的歌词很有意思。其中有这么一句:“过去我只是半个人,现在我是个完整的人。”
由此推论,单身的人,是半个人,结了婚,他就变得完整了;可是一旦他离婚,他就又变回了“半个人”。
我一边放着歌,一边给杨洁口译,让她也大致了解了歌词。
她挺喜欢这首歌的,放了几遍,她开始跟着哼哼,后来不自觉地跟着唱了两句。
“好听吗?”我关上播放器,问她。
“还行,给我留下吧。”
“留下是留下,不过你觉得那歌词说得对吗?”
“半个人?”
“是呀。”
“我觉得说得没错,我现在就像是半个人。”
“不对吧?”我伸伸手,蹬蹬腿,“你瞧,我有两只手两只脚一个脑袋,我不就是个完整的人吗?你也是呀,如果多出来一套,我不成怪物了吗?”
我把她逗笑了:“哦,可是,那是个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