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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
萧元嘉微微一笑。“如今朝廷不稳,世家门阀和皇家之争没完没了,到底分不分得出胜负,要多久才能分得出胜负,到时的天下局势有是如何,我们根本说不清楚。”
“道明、师傅、嘉言、诸位荆州军的好儿郎——我们何不一边积聚力量,一边静观其变,等待时机来临的那一天,无论是大陈大周还是什么南北六朝,真正超脱一国一姓,建立并守护真正属于我们的、一片独立的土地?”
自立为王?
不,是超脱一国一姓、超脱天家天朝,独立于朝代、国度以外,只是为了守护自己心中带着身份认同并想要共同守护的人和地。
这样的想法实在骇人听闻,又完全天马行空,没有人知道有没有可行的一天,这一天又会在什么时候来临。
可是,又有谁能说得准,这一天绝对没有来临的可能?
她不知道山上的一众将士有多少人是真的明白了她话中意思,可是她环顾一周之下,看见了不少仿佛放下心头大石般释怀的脸孔,至于剩下的亲眼目睹她挑落景策的长剑,而景策本人也已认输。
荆州军将真正迎来新的一页。
萧元嘉最后在萧大将军陵前重重叩了一个头,看着冷冰冰的陵墓,轻轻一叹:“父亲为何要赴这一个死局,又费尽心思给我铺就一条生路。”
“你是想要我真正的为自己而活。”
“因为人本就应该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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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时候,她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混在如潮水般往山下退去的人群,不疾不徐的骑着疾风走到了半隐在树后的马车旁。
揭开车帘的一刻,她听见了一声委屈的“主人”。
她自然知道柴奉征是为什么而感到委屈,可是她偏不会认。
对小狗眼中的可怜兮兮视而不见,她抓抓他凌乱的秀发:“还能骑马不?”
他撇撇嘴:“我手酸脚软。”
萧元嘉轻轻一笑:“那你得抓紧了。”
话音未落,她便一把抓过他的腰身,强行把他拉上马去。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邀他共乘一骑。
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在一剎那间随风而逝,他紧紧的抱着她,只听主人有如天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们回家。”
“我的好阿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