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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耸耸肩:“分手归分手,本来我过来只想气气她,结果事情没有我想得那么糟。只是有些人没法接受时代的变更,坚决抵制新技术。类似于当初极端环保分子,当你是其中一员的时候,你很难感觉到哪里不对。”
对方的语调语重心长起来,透出一点微妙的说服力。
唐亦步倒不会出现这种让他两难的情况,阮闲心想。那仿生人仿佛对他的脚后跟产生了莫大的兴趣,正戳得起劲。气氛有种莫名的放松感——胡书礼虽然是主脑的人,却没有卓牧然那样让人不喜的傲气,这天聊得不算难受。
“我的情况基本就这样了,没啥惊天动地的大事。”胡书礼接着这个话题继续聊着,换了个称呼。“小阮,你是怎样想的?关于你喜欢的人。就我听到的情况,他还挺了不得的。”
……看来这位胡先生是打定主意将话题轻松到底,他本来还指望对方换个话题来着。
这问题一出现,唐亦步戳脚跟的动作顿时停下。阮闲有点头疼,他准备了很多应对的答案,却没有料到会在主脑的阵营里撞上这个问题。
“我……”阮闲少见的卡了壳。
嘴上卡壳,他的脑子却瞬间给出了答案。
他喜欢唐亦步的眼睛、面孔、说话的方式,唐亦步能让他毫不勉强地笑出来,让他感觉到活着可以是件惬意的事情。更别提从很久之前开始,那仿生人就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就像一剂麻醉药,阮闲鲜少再感受到痛苦,剩下的只有无边的愉悦和新鲜的刺激。
这是阮闲下意识的想法,可不知为何,他无法将它顺畅地说出口。按理说,这种说法不会泄露多少唐亦步的特征,他不会介意在主脑面前说出来。
……不是谈话环境的问题,哪里不对劲。
阮闲舔了下有点干裂的嘴唇,他发现自己在奇妙的角度被这问题击中了——直觉告诉他,这不是能在唐亦步面前说出来的话。或许是在那些关于末日的记忆里浸泡了“数月”,或许是柿饼的香气太过甜腻。
唐亦步那句“我恋爱了”,现在还在他的耳边回响。那个时候唐亦步看起来非常开心。
然而阮闲不是很舒服地发现,在对“为什么爱他”的第一反应中,那些甜美丝线的末端只有他自己——安全的自己,满足的自己,自以为能驾驭这份感情的自己。
这样的状况有点熟悉,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阮闲下意识朝地板的方向看了眼,就算他知道唐亦步绝对不会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