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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稍霁:“屋里的花我会命人搬出去,这几日我依旧在此亲自守着你。”
免得你又与隔壁那凡人说笑,祁天祝右手用力回握她的,带着几分愤怒与不甘。
手骨微痛,云宓自知惹恼了他,只好抿唇忍痛装作无事,祈祷他能早点消气。
门外,胡玦接到命令前来搬走花盆,抬头一见祁天祝坐在床边牵着她的手指把玩,眼皮一跳,赶忙撇开眼飞速搬走所有花盆,合上房门退了出去。
屋内再次回归寂静,云宓躺在床上,手指被他捏得已然发麻,可身边人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
这样下去可不行,得想个无法拒绝的理由让他离开一阵子,方便她摘下避息珠用灵力加快痊愈,尽早启程落袋为安。
云宓沉思片刻后,轻咳道:“杜公子,我身上都是药味儿闻着不太舒服,现下可否让我洗个澡?”
洗……洗澡?祁天祝捏她的手指一抖,仓皇起身应道:“自然可以,我去唤人来帮忙。”
“不用了,我不习惯有人在旁边,门外也不必留人,我自己能行。”
云宓走下床铺拿出包袱,指着内间的屏风道:“杜公子,麻烦你让人把热水放在此处。”
祁天祝顺着她的声音望去,双颊莫名一红,讷讷点头:“好,我这就去,云镖师稍等。”
说完,他迈着大步逃似的离开了房间。
没一会儿,热水被几名没见过的侍女抬入屋内,云宓颔首致谢,目送她们离去后迅速设下结界跳进浴桶,摘掉避息珠打坐自愈。
门外,反应过来的祁天祝正趴在房顶,死死盯住房间每一个出口,生怕她又耍什么花样跑了。
房间里传出阵阵清晰的水声,祁天祝听得面红耳赤,泛着紫光的黑眸欲色难掩,一些旖旎之景也自动在脑中浮现,他连忙飞向院落最高处调息压制火气。
可惜他的耳力太好,无论站在院落何处都能听到诱人的水流声,思虑再三后,他唤来胡玦帮忙盯梢,自己则飞身消失在暮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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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云宓吃完早饭主动起身收拾碗筷:“杜公子,我已痊愈,随时可以启程。”
祁天祝听到这话,笑容剎那消失:“不行,你的气色并不算好,若是半路遇上仇家,到时候谁保护谁?”
“杜公子,我真的已经好了,不信你看。”
云宓端起桌上的大盘小盘,一起放入桌下的木盆里,单手捏诀洗净:“我的灵力也恢复了,一定能保护好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