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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真该来看看,我的表演大获成功。”
卡拉坐在椅子边缘,双手捧着温热的星巴克咖啡,纸杯传出的温度刚好与皮肤的温度契合——譬如说她母亲皮肤的温度。依然粉红,依然鲜艳。
“我一个人撑满了全场,整整四十五分钟,怎么样?”
“你……?”
这个字并非出自卡拉想象中的对话。床上的这个女人已经醒了,并声音清晰地提出问题。
你。
但卡拉却不明白母亲说的是什么意思。
它也许是:你刚才说什么?
或是:你是谁?你为什么在我房间里,还坐在这儿,好像我们认识似的。
或是:我听见“你”这个字,但我不明白这个字的含义,可又实在不好意思问出口。我知道这个字很重要,但就是想不起来。你,你,你……
接着,她的母亲看向窗外,看着攀爬的常春藤,说:“一切都会好转。我们会平安度过的。”
卡拉很清楚,当母亲处于现在这种状况时,想和她对话只会让自己沮丧气馁。她说的这句话和下句之间没有任何联系,有时一句话只说了一半,她会突然忘了要说什么,然后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迷惑地陷入沉默。
因此,卡拉只能东拉西扯地说下去。她讲述了刚刚表演过的“变形记”,又兴奋地告诉母亲自己如何协助警方逮到杀手。
忽然,母亲的眉毛听懂般地弓了起来。卡拉的心开始狂跳,倾身靠近母亲。
“我找到那个罐子了。我从没想到能再看见它。”
她的头又深陷进枕头。
卡拉攥紧拳头,呼吸急促起来:“是我,妈!我!你看不见我吗?”
“你?”
可恶!卡拉在心中对那个操纵这个可怜的女人,蒙蔽了她的灵魂的魔鬼大发雷霆。放了她!把她还给我!
“嗨,你好。”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把卡拉吓了一跳。她在转身之前,抬手巧妙地拭去脸颊上的几滴眼泪,动作流畅得有如施展一次法兰西落币术。
“嗨,”她对阿米莉亚·萨克斯说,“你跟踪我来了。”
“我是警察,干的就是这个。”她走进房间,端着两杯星巴克咖啡,一眼瞥见卡拉手中的纸杯:“抱歉,带了多余的礼物。”
卡拉把手上的杯子捏扁。里面的咖啡已几乎喝光了。她感激地接过萨克斯带来的第二杯咖啡。“只要身边有咖啡因我就绝不会浪费。”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