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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恩·普拉斯基瞥了一眼萨克斯,她正通过一扇窗户窥探学校的后面。
她竖起一根手指,歪着头以便从更好的角度观察高特所在的位置。虽然柴油卡车或发动机距离很近,就在围墙的另一边,但啜泣声从这个有利位置仍然听得很清楚。
传来一阵更大的呻吟声。
萨克斯转过身,冲着门点点头,小声说:“我们准备马上营救她。我想采用内外夹击的战术。一个人冲上去,一个人在下面接应。你是想埋伏在这里还是想爬上逃生梯?”
普拉斯基看了一眼他们的右边,那里一架生锈的铁梯通向一个平台和一扇打开的窗户。他知道他们不会被电袭击,艾米莉亚已经检查过了,但是他真的不想走那边。随后他想起了自己在高特公寓犯下的错误,想到了斯坦利·帕尔默,那个可能会死的人。即使帕尔默能挺过这一关,也再不会是原来的那个人了。
他说:“我爬上去。”
“你确定?”
“是的。”
“记住,只要有一丝可能我们都要抓活的。如果他设置了另一个陷阱,那上面应该有定时器,我们需要他告诉我们它在哪里,何时会爆炸。”
普拉斯基点点头。他弯下腰,迈步走上了垃圾遍地的沥青路。
集中注意力,他告诉自己。你有一项重任要完成。你不会再害怕了。你不会犯错误了。
事实上他发现,悄悄向前进发时,他感觉镇定从容多了,很快就一点也不害怕了。
罗恩·普拉斯基很生气。
高特患有不治之症。哦,真可惜!哦,太他妈的糟糕了!该死,普拉斯基的头部曾受到创伤,他没有为此责怪任何人,就像林肯-莱姆没有因瘫痪而消沉或一蹶不振一样。随着新的治疗方法和技术的不断涌现,高特的癌症很可能会治好。但是现在这个王八蛋正把他的不幸加到那个无辜者的身上。而且,上帝,他在里面是在怎样地折磨那个女人呀?她一定有高特所需的情报。或许她是一名医生,对高特的病情做出了漏诊之类的事情,于是遭到对方的报复。
这样寻思着,他加快了步伐。他回头看了看,只见萨克斯隐身在一扇半开的门边,手枪已拔出,枪口向下,随时准备战斗的架势。
愤怒在积聚,普拉斯基来到一堵实心砖墙边,人在那里不易被发现。他加快了步伐,冲向那架逃生梯。逃生梯很破旧了,大多数油漆已经剥落,锈迹斑斑。梯子基座的水泥地上被一汪死水包围着,他在死水坑前停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