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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那道围桩叫做“柏林墙”。
那是由灰色雪松木构成的一道六英尺高的防护栅栏,把占地四英亩的劳伯歇庄园的大部分围了起来。莉丝顺着围桩的延伸部分朝水坝走去。修筑这道防护栅栏花费了安德鲁·劳伯歇一万八千美元在一九六八年那可是一大笔钱。尽管代价昂贵,老劳伯歇却始终认为修围墙大有必要。莉丝开玩笑地把它称作德国的柏林墙她只在波霞和朋友们面前使用这个名称,从不敢让父亲知道,不过老劳伯歇并不担忧“红祸”蔓延,他怕的是恐怖分子绑票。
劳伯歇相信,像他这样成功的商人,又和好几家欧洲公司合伙做生意,一定是恐怖分子袭击的目标。他时常激愤地抱怨说:“那些该死的巴斯克恐怖分子,他们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还有什么民主学生联盟、什么黑豹党!“我被收进了《美国商界名人录》,全世界都知道我住在哪儿,知道我的孩子们叫什么!他们能查到你的名字,莉丝。记得吧,要是有人敲门,应该怎么办?看见有个黑人在大门外边晃荡,你该怎么办,说!”
连小小年纪的莉丝都知道,那道围桩并不牢靠。它挡不住坏人,却给自家人带来不便。他们得多走四分之三英里的路才能绕过围桩到雪松路另一边的森林去散步。然而跟修建真柏林墙的人一样,老劳伯歇的目的只有一半是为了防备敌人入侵;另一个目的是限制自己管辖的臣民:“我不能让孩子们由着性子乱跑。她们都是女孩呀,我的老天!”
今晚莉丝走在围栏旁边,心中不无讽刺地想:德国人的那堵墙已被夷为平地,可劳伯歇修建的这堵毫无用处的雪松木围墙却还是那么坚固。莉丝还注意到,如果湖水从坝顶漫出,这道围桩反而成了一道闸门,挡住已经泛入劳伯歇庄园里的湖水,不让它往外流入森林,只让它朝住宅的方向倒灌。
莉丝走到河滩前——那是一小片月牙形的深色沙滩。再往前是水坝,是本世纪初用石块和水泥筑起的一道二十英尺高的坝。水坝后边有一条不宽的溢洪道,平常是干的,今晚溢出的洪水竟汹涌奔流,注入了小路下方那条小河。莉丝朝水坝走了几步,便不安地停下脚步,呆望着溢洪翻着白色浪花泻入小河。
她止步不前的原因不是担心水坝不坚固,也不是溢洪的激流会带来危险。她心里只想着一件事:那次野餐。
那还是许多年前,劳伯歇一家出门郊游——这是少有的事情。
六月里的那一天,忽阴忽晴,气候也忽热忽凉。全家人步行到河滩去,刚走了不到十米远,父亲就开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