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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不是玛丽·哈顿吧?天哪,不是她女儿吧?”
“你看,不是她。”
可谁也不敢看。他们看过墙上的日历,看过地上打碎的茶杯,看过冰箱上用小磁铁块固定住的纸条。他们哪里都看过,就是不敢看被敲钟绳捆绑在椅上的那个可怜人。年长的医生小心翼翼地走进屋,绕过地板砖上的一大滩血。他弯下腰审视那一道道纠缠的绳结。那女人的喉咙被深深地割了一刀,头仰到后边,罩衫被扯开了。白里透青的胸脯上刻着醒目文字。
“真吓死人,”一个年轻的警察说。
“嘿,别在这儿乱说,行吗?”一个便衣侦探说。“搜搜这栋楼房。所有的卧室。”
“我看乔和玛丽都在教堂。明天拍卖,他是主持人。我听说他们今天要工作到很晚。哦,我希望他们把女儿带在身边了。”
“给他们要电话,或是开车去教堂。马上行动。”
一个警察走过来察看尸体。“上帝呀,这是玛丽·塞尔文!是哈顿的管家。我认识她兄弟。”他又说:“太糟了。那是什么,她膝头上那个白玩意?上帝,像是个骷髅。”
欧文站在门口朝尸体又望了一眼,摇了摇头。
“你给我们挂的电话吗,先生?”侦探用手拢着头发问。
欧文点点头,擦去脸上的汗。打过九一一电话之后,他趁警察没来先洗了个脸。他向侦探讲述了胡鲁贝克的逃跑,他跟踪自行车到了这儿。侦探说:“是的,我们接到了关于那个人的通知。不过我们以为他是向东跑。”
“我跟他们说过他不是往东跑,”欧文激动地说。“我告诉过他们,他会转到西边来的。他们都不听。从一开始就不当一回事。现在你看……”
“我们还听说他不是危险人物,”侦探望着尸体忿忿地说。他转身看着欧文:“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解释说他来看看州警察局采取了什么措施,那个逃跑者对他妻子怀恨在心。他知道自己这番话听起来很唐突。警探说:“我能看看你的证件吗?”
欧文递过他的驾驶执照和律师登记卡。
“我们核查一下行吗?”
“请便。”
警探拿起电话打到他的办公室。过一会他走过来把证件还给欧文。“你带枪了吗?”
永远
复仇
迈克·胡鲁贝克的父亲是一个忧心忡忡的人,几年来家庭生活的不幸使他不知所措。要是换了别的男人准会弃家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