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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读书的感受,她经常进入到他的卧室。于是,偷情的狂欢曲终于来到了,两个人发生了性关系。一次、两次、三次,第三次时被人捉奸在床。
到了文革后期,捉奸的热情空前高涨,差不多替代了文革早期的革命热情。一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将自己偷情的欲望转化成捉奸的激情,只要怀疑谁和谁可能存在不正当男女关系,就会偷偷监视他们,时机一旦成熟,立刻撞开房门冲进去,活捉赤身裸体的男女。这对可怜的男女,就是这样演绎了偷情版的柴可夫斯基的“悲怆交响曲”。
我在大字报上让到这位未婚女青年交代材料里的一句话,她第一次和男人性交之后,觉得自己“坐不起来了”。这句话让我浑身发热,随后浮想联翩。当天晚上,我就把那几个同学召集到一起,在河边的月光下,在成片飘扬的柳枝掩护下,我悄声对他们说:
“你们知道吗?女的和男的干过那事以后会怎么样?”这几个同学声音颤抖地问:“会怎么样?”我神秘地说:“女的会坐不起来。”我的这几个同学失声叫道:“为什么?”
为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还是老练地回答:“你们以后结婚了就会知道为什么。”
我在多年之后回首这段往事时,将自己的大字报阅读比喻成性阅读。有意思的是,我的性阅读的高潮并不是发生在大街上,而是发生在自己家里。
因为我的父母都是医生,所以我们的家在医院的宿舍楼里。这是一幢两层的楼房,楼上楼下都有六个房间,像学校的两层教室那样,通过公用楼梯才能到楼上去。这幢楼房里住了在医院工作的十一户人家,我们家占据了两个房间,我和哥哥住在楼下,我们的父母住在楼上。楼上父母的房间里有一个小书架,上面堆放了十来册医学方面的书籍。
我和哥哥轮流打扫楼上这个房间,父母要求我们打扫房间时,一定要将书架上的灰尘擦干净。我经常懒洋洋地用抹布擦着书架,却没有想到这些貌似无聊的医学书籍里隐藏着惊人的神奇。我在小学毕业的那个暑假里曾经浏览过它们,也没有发现里面的神奇。
我的哥哥发现了。那时候我是一名初二学生,我哥哥是高一一学生。有一段日子里,趁着父母上班的时候,我哥哥经常带着他的几个男同学,鬼鬼祟祟地跑到楼上的房间里,然后发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叫声。
我在楼下经常听到楼上的古怪叫声,开始怀疑楼上有什么秘 密勾当。可是当我跑到楼上以后,我哥哥和他的同学们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嬉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