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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开那晚稍显暧昧的肢体接触外,方冉怀还表现出强烈的分离焦虑,每次回家如果没及时看见黎川,就会微微失控。
其实在黎川眼里都不叫失控,只能算失态。
黎川是个很有分寸感的人,也讨厌别人过于干涉自己的事,但每次看见方冉怀像个小孩般紧紧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转的模样,他都没办法对他多说一句重话。
一直到某天,他去和分公司的周总吃饭,浑身酒气砸开家门,发现方冉怀抿着唇,身体绷得僵直。
“咋了?”黎川醉醺醺地问,伸手想要搭上他肩膀。
方冉怀后退几步,表情极其难看:“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哈?”黎川捞了个空,又被他这副理所当然问话的态度气笑,“你管我?”
方冉怀沉声道:“你说好会回来吃饭的,我在等你。”
“谁让你等了?你是小孩吗,非要等我才能吃饭?”
火气逐渐上头,公司那边毫无进展本来就让黎川烦躁,没想到回了家还要莫名其妙被方冉怀一通质问。
酒精在体内发酵,放大每一种情绪。黎川不耐烦略过方冉怀,径直往屋里走:“你该回去了,这里是我家。”
他没有想继续说话的意思,甚至连吵都不愿意吵。
察觉到这一点,方冉怀不再强硬,转而有点慌乱去拉他:“黎川……”
“我让你走听不见吗?!”
啪。
他挥手的力度太大,惯性让方冉怀的手被直接砸到墙角,正巧撞在储物柜上的玻璃相框。
玻璃碎开,方冉怀的手背顿时鲜红一片。
“没、没事吧。”
黎川咽了口唾沫,顿时酒醒了一半。他拉着方冉怀胳膊往客厅走,想要帮他止血。
可方冉怀只是呆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的手背看。
然后,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仿佛根本听不见黎川说话一般,不停地用受伤的手去抠挠左手臂。
沙沙沙——
布料摩擦在皮肤上的声音越来越大,鲜血顺着他动作滴落,在地板上点缀出一朵艳红的花。
“方冉怀?”这幅场景过于惊悚,黎川的声音都开始飘忽,“你哪儿不舒服吗?别吓我啊。”
听不见黎川的询问,方冉怀耳边是尖锐的嗡鸣。
他还是觉得自己手臂很痒,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噬,最后痒得实在受不了,索性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