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诗句犯师兄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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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天上星辰已不是昨夜的了,然而夜深人静之时,诗人仍然孤独站立在风露之中,究竟所为何人?这两句可谓道尽了相思之苦,有过暗恋或失恋经历的人,大抵读了都会心有戚戚焉。这种化用,在表达上比前贤转入一层,诗意感人至深,是以自身也成为佳句,以至于后人谈起黄仲则,会经常提及这两句诗。
同样是取用前人作品,惠崇见讥,而秦观、陈与义等人见赏,可见问题的关键不在能否化用,而在如何点化。化用以能见出作者自家的心情为贵。惠崇那两个句子,一来没有变化前人,二来未见自家心情,变得与集句甚至是抄袭没有什么差别,这是他被嘲讽的原因。
化用前人作品,是写诗作文时的一个重要手法。面对前人留下的宝库,如果一味强调独抒性灵,将前人作品弃置不理,这是自我作古的妄人做法,其作品必然难有深蕴,不会为后世重视,这已经是被历史证明过的了。
对于古人来说,化用前人作品只是一种常规做法,至于运用之妙,那就存乎一心了。譬如王安石的诗句“茅檐相对坐终日,一鸟不鸣山更幽”,后一句化用了“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王安石把原句的意思反过来说,颇为论者非议。那些非议声音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从诗意上看,“一鸟不鸣山更幽”刻意与“鸟鸣山更幽”作对而未见高明处,说白了还是在原句的笼罩之中。相反的例子是,“兴阑啼鸟换,坐久落花多”是王维的句子,王安石化用而成“细数落花因坐久,缓寻芳草得归迟”,一个悠然自得的王安石呼之欲出,这是一个很高妙的化用,可与王维的原句争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