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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是天赐了灵巧,在扇面上翻飞跳跃,快似流星,巧似飞燕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手中绣花针,大概可以强似世界任何一支画笔。
笔走似龙蛇,针飞如凤舞。
这位娘子就是春景坊最出名的绣娘,人人都叫她冷花娘。
冷花娘的绣,让很多画家都十分汗颜,更让张择端无地自容。
“门外是谁?”冷花娘的声音传来。
张择端没有进门,远远地说:“废人一个。”
“这么久没有人影,没有口信,我还以为你是死在了哪里?”冷花娘头也没回,她的手指依然在扇面上翻飞,声音冰冷得像深秋的霜。
“还真巧了,差最后一步,没有死成。”张择端故作无赖一般的笑容。
“既然还差最后一步,还来这里做什么?”冷花娘又问。
“来看故人。”
“不是新人,也没有做过新人,又哪里来的故人?”
“你刁难我?”
“小娘子哪里来的这样的本事?又怎么敢刁难翰林花园的第一画师?”
“早不是什么画师了,我给你带了礼物。”
“想堵我的嘴?小孩子的玩意,我早就不玩了。”
冷花娘看了一眼桌上磨喝乐,之后又故意放到不碍事的地方。
“不请我进来?”张择端又问。
“腿长在自家身上,进来还是走,谁又能拦着你呢?”冷花娘照旧是话里带刺又带冰。
张择端犹豫了好久,终于没有踏进这道门。
“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一声,我找了份工,有正经事干了。”
“找了份工?在哪里?”冷花娘有些诧异。
“明义坊打火队。”张择端甩了甩袖子,径直离开了。
“你等等,为什么去打火队?”冷花娘急切地追问,但是出门已经不见了张择端的身影。
冷花娘有些失落,她没成想张择端真的连门也不进就走了。
“真是个木头,死要面子,说让你走就走了?”冷花娘的嘴里嘀咕着,几乎是恨得牙根痒痒。
冷花娘心中万般无奈,都化作了一声轻叹。
她又小心翼翼拿起了那个磨喝乐娃娃,轻轻地摩挲,假装玩闹一样逗了一下娃娃。
之后她打开了柜子,把娃娃放在了里面。
柜子里面此时已经放了整整两排磨喝乐,多是各式各样的小娃娃和美丽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