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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荡然无存。
雁空山视线从我脸上移到身后,似乎是在搜寻付惟等人的身影。
“快结束了,应该不会再撞上他们。”
最好是这样。
我心中默默祈祷,就听雁空山接着道:“别怕,不会让奇怪的男人纠缠你的。”
可能是要我心安,他特地又提起雁晚秋的交代。
他一手扶着巨伞,一手撑在膝上,目光淡淡扫过我的脸,戴着面具的脸孔显得尤为冷峻。
控制不住地紧了紧手里的团扇,我简直要在心里尖叫了。
我不怕奇怪的男人纠缠,我怕的是你对我明明清清白白,却一天到晚说着让人误会的话啊!
你好歹不粉也黄一下,干嘛黄得都那么吝啬啊?
我内心颇为不甘地轻轻“嗯”了声,重新坐直了身体。
整个大游行在落日余晖即将消失于天际前结束了,神轿沿着南浦街一来一回,正好是一个小时。
终点同时也是起点,如一开始般,仍有许多人围着拍照,挤得水泄不通。所幸张叔预先清出了一块停神轿的空地,加之志愿者维持秩序也维持的不错,暂时没有人冒然靠近。
楚童与孙蕊一早已经候在了外头,神轿一停下就靠了过来。
游行结束我就是余棉,不再是天女了,也不好意思再叫雁空山抱来抱去。
我扶着伞柄站起身,撩起长长的下摆,打算自己走下轿。
雁空山摘下面具,本已经往神轿下走了,不知怎么又转回来。
“要帮忙吗?”他问。
我忙摆手道:“不用,我自己就可以。”
他没有坚持,转身往下走。
跟在雁空山身后,我小心下着阶梯,还差最后两阶时,不远处突然响起犹如跗骨之蛆般怎么也甩不掉的恼人呼喊。
“余棉!余棉是你吗?”付惟竟然一路追到了终点?
雁空山听到声音也转过了身,硬朗的长眉微微蹙起,头顶心情值开始显出不悦的红色。
我要关注雁空山的头顶,又要关注付惟的方位,一个分神,脚下踩空,整个人骤然间失去平衡,朝着台阶下扑倒。
失控的惊呼哽在喉头,一切都像是慢动作。
头上珠钗步摇纷纷散落,团扇也掉到地上,雁空山仰起脸,下意识张开双臂,将跌下来的我牢牢抱个满怀。
剧烈的心跳传递到鼓膜,分不清到底是他的还是我的。
“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