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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忒角重新睁开眼睛。
格兰妮站在原地,左臂伸直,手指紧紧攥着法杖。
法杖上的冰在爆炸,升起好些蒸汽。
“很好,”格兰妮道,“还有,要是以后你再这么干,我会非常生气,听明白了?”
喀忒角垂下胳膊,向她跑过去。
“你受伤了吗?”
她摇摇头。“就像拿着根热烘烘的冰柱。”她说,“来吧,咱们可没工夫站这儿闲聊。”
“我们怎么回去?”
“哦,看在老天的分上,拿出点儿骨气来,你这家伙。我们飞回去。”
格兰妮晃晃扫帚。校长先生疑虑重重地看它一眼。
“骑这个?”
“当然。巫师不也用法杖飞吗?”
“实在有辱斯文。”
“要是我能将就,你也能。”
“是的,但这安全吗?”
格兰妮给他一记白眼。
“你是指在绝对意义上吗?”她问,“或者,你是指,嗯,跟留在融化的浮冰上相比而言?”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骑扫帚。”喀忒角说。
“是吗?”
“我以为你只需要骑上去,然后它就会飞起来。”巫师说,“我不知道你还得跑上跑下,冲它大喊大叫。”
“这是个窍门。”
“而且我以为它们的速度会更快些。”喀忒角继续道,“而且,咱们实话实说,飞得更高些。”
“你什么意思?更高些?”格兰妮一边引导扫帚往上游飞,一边努力平衡后座上巫师的重量。同自古以来所有后座上的乘客一样,他一门心思、坚持不懈地往错误的方向倾斜。
“呃,比方说,比树尖高一点点。”喀忒角猛一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