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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中,一个超大号的沙丘笨拙地拱起来又塌下去,露出了死神的坐骑。冰冰喷出鼻子里的沙子,甩了甩鬃毛。
小亡睁开眼睛。
真应该发明一个词来形容刚刚醒来的瞬间,你心里装满了粉红、温暖的虚无,躺在那儿,脑子里完全没有任何念头,但忧虑逐渐增强,像一袜子的湿沙在黑黢黢的巷子里朝你飞来,净是些你宁愿不要想起的回忆,所有这些回忆最后都指向一个结论:在你可怕的未来里,能让痛苦减轻的因素只有一个,那就是你的未来肯定不会很长。
小亡坐起身,双手抱住脑袋,免得它旋下来。
他身旁的沙子往上一鼓,伊莎贝尔奋力坐了起来。她头发里全是沙子,脸也被金字塔的灰弄得脏兮兮的,有些头发尖已经变鬈了。她无精打采地看着他。
“你打我了?”小亡小心翼翼地试了试自己的下巴。
“嗯。”
“哦。”
他抬头看看天,好像它能给他些提示。他想起来了,他必须去什么地方,而且要快。然后他又想起了些别的事。
“谢谢你。”他说。
“随时为你效劳,我保证。”伊莎贝尔费力地站起身,努力拍打衣服上的污垢和蜘蛛网。
“我们还去不去救你的那个公主?”她显得有些踌躇。
小亡内在的自我终于撵上了他,他像被人掐住脖子似的啊了一声,然后一跃而起。蓝色的星星在眼前绽放,他重新虚脱在地。伊莎贝尔动手把他架了起来。
“我们去河边。”她说,“喝上两口对咱们都有好处。”
“我怎么了?”
虽然身上靠着个大活人,伊莎贝尔还是尽最大努力耸了耸肩膀。
“有人搞了个阿示克恩提仪式。父亲恨那东西,说他们总在他不方便的时候召唤他。你死神的那部分去了,而你留了下来。我想是这样。至少你的声音又恢复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
“你先前说祭司会在什么时候封闭金字塔来着?”
小亡回过头,眯起泪水汪汪的眼睛看了看国王的陵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