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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起立默哀一分钟,以志缅怀威廉·辛吉斯特。
他们默哀了,那真是没完没了的一分钟,不知哪里吱吱嘎嘎响,还听得见呼吸声。每张凝重和不苟言笑的面具背后,种种害羞的、海阔天空的想法悄悄钻出来,就像野餐的人走散之后,小鸟和野鼠又溜进了林间空地。每个人都悄悄地给自己打气:自己至少还没有病老,也没有想到死亡。
然后一阵骚动,一阵忙乱,委员会散会了。
◆〇◆
由于丁波太太也在场,珍感觉起床和做早上的家务都变得欢快得多了。马克以前也经常来帮手,但他总是有这种看法——即便他不说,珍也能感觉出来——就是“怎么样都行”,珍是在瞎忙,一个女人屋里屋外忙得大惊小怪,自找麻烦,男人只需要花十分之一的力气就能打理好这个家,马克帮忙干家务是引起他俩吵架的最主要原因之一。而丁波太太却和珍志同道合。这是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当她俩在厨房坐下来吃早餐时,珍也觉得心情大好。夜里她得出了一个颇为宽心的想法:见过艾恩伍德小姐,“倾诉心事”之后,可能就不会做这种梦了。这一桩事就算过去了。现在——马克的新工作让她可以展望种种激动人心的未来。她已经在做美梦了。
丁波太太急于想知道珍在圣安妮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及她什么时候再去那儿。珍含糊其辞地回答了第一个问题,丁波太太出于礼貌,也不好催问她。至于何时再去圣安妮,珍说她认为自己不用再去“叨扰”艾恩伍德小姐,或者说再也不会为这些梦所“烦扰”了。她说自己“犯了傻”,现在肯定一切都正常了。然后她看着钟,奇怪为什么麦格斯太太还不来。
“亲爱的,恐怕你是见不着麦格斯太太了,”丁波太太说,“我不是告诉过你她的房子也被征走了吗?我还以为你明白她以后就不会来看你了。你看,她在艾奇斯托已经无处容身了。”
“真糟糕!”珍说,虽然并不太感兴趣,但还是问道,“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她去了圣安妮。”
“她在那儿有朋友吗?”
“她要和我以及塞西尔一起去山庄。”
“你是说她在那找到工作了?”
“恩,是的,我想那也是个工作。”
丁波太太大约十一点钟离开。看来她也是要去圣安妮,不过要先和她丈夫在诺森伯兰学院会面和吃午餐。珍要去买点东西,就和她一同走到镇上,两人在市场街尽头告别。正在这时,珍遇见了柯里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