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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严酷考验,而去迎接历史的挑战,这是不能谈论的。”他警觉地俯瞰大厅里。一切正常。可要是朱尔斯不赶快说完坐下来,情况不会如此了。朱尔斯刚说的一句话里,有些他不懂的词。他说的那个“阿豪礼贝特”究竟是什么见鬼的意思?他又看看厅里,人们都无比全神贯注,这一般都是坏兆头。然后又传来了一句“代理人以桑普朗特连续多孔颤抖”。
马克开始根本就没有听演讲。他有太多的其他事情要考虑了。现在是他一生中最危机的时刻,那个夸夸其谈、自高自大的家伙说的纯粹是噪音。他现在危机重重,同时却又很快乐(虽然不失警惕),所以根本没有去注意朱尔斯。有一两次,他无意听到一两个词,让他很想笑。真正让他惊醒,意识到周围环境不同寻常的,是他身边一些人的反应。他发觉人们越来越安静。他注意到,每一个人,除了他自己,都开始认真听讲。他抬起头来,看看他们的脸。然后他才开始真正听起来。“不可贸然,”朱尔斯说,“不可贸然行事,直到我们能够确保所有普罗斯汤滴阿瑞以你特姆的意垒卑现。”尽管马克对朱尔斯毫不关心,可他还是猛地警醒过来。他又看看周围。显然他没有发疯——人们都听到了这胡言乱语。可能只有流浪汉没有听到,他现在如法官一般庄严高坐。流浪汉以前从没有听过真正的名人演说,要是能听懂,也会大失所望。他之前也同样没有喝过陈年佳酿的葡萄酒,尽管他不太喜欢那滋味,可还是像个男子汉一样不停地自斟自饮。
威瑟从来就没有忘记还有记者在场。可这本身无关紧要。要是明天的报纸上出现什么不合时宜的内容,他很容易就能把记者说成是喝醉了,或者疯了,进而把他搞掉。另一方面,他也可以让这件事传播开来。很多方面朱尔斯都碍手碍脚,这倒是个恰到好处的机会,让朱尔斯的事业完蛋。可这都不是最紧急的问题。威瑟想的是,他是该等到朱尔斯说完坐下来,还是该站起来,以短短几句明智的话,打断朱尔斯。他可不想让场面难堪。最好是朱尔斯能自觉坐下来。与此同时,人头攒动的大厅里的气氛已经很怪,让威瑟不敢太耽搁。他又看了一遍手表,决定再等两分钟。可马上他就知道自己失算了。一个人忍不住发出尖厉的笑声,从桌子那头传来,一发而不可收拾。还有个蠢女人开始歇斯底里地发作。威瑟赶紧碰碰朱尔斯的胳膊,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站起来。
“呃?布罗其布了多?”朱尔斯还在喃喃自语。可威瑟用手压着那小个子的肩膀,虽安安静静,但是用尽了全力,压着朱尔斯坐下来。然后威瑟清清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