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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阿赫雅叹了口气,没跟玉钩客气,接住糖酥啃了一口:“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
现在的谢桀就是个赖皮混账,打也打不得,赶也赶不走,留下来,又要扰乱自己的心。
“有什么不能简单的?”玉钩挑眉,“人生在世,快意就好,不留憾事,也不委曲求全,才算对得起自己。”
“那你又为何留在北戎?”阿赫雅瞥了玉钩一眼,反问。
两国通商在即,三海楼身为边境最大的黑市之主,有的是正事要忙。
玉钩若不是顾念阿瑟斯,有所不舍,怎么又滞留在异国他乡?
玉钩闷闷地笑了一声,毫不掩饰自己:“我正是为了不留憾事——下流的说法是,我眼馋你弟弟的身子。”
阿赫雅被她的直白噎住,一时竟不知该先同情阿瑟斯一腔少男深情赋予流水,还是先严词指责玉钩始乱终弃,并且还准备继续乱的行为。
“人嘛。”玉钩摆了摆手,“随性而行,既然心动,何必踌躇不前。”
“只要能付得起代价,又有什么赌不起的?”
她敢跟北戎新王纠缠,无非是捏准了就算栽进去,也还有三海楼可作为退路。
阿赫雅不也一样么?如今背靠北戎这座大山,究竟有什么能如此犹豫不决的?
她早不是当初流亡在大胥,无可依靠的孤女了。
阿赫雅指尖轻轻勾动,糖酥有些粘腻,牵出的糖丝在日光下映成银线。
如藕断丝连,即便再如何决绝,曾经紧紧相拥的灵魂还是会残存着依恋,比理智更为清晰,比情感更为缠绵。
还要赌吗?
她这样问自己,沉默着,静静听风声呼啸,划过耳边。
草叶窣窣地摩擦着,红鸾低下头,轻轻地用头顶了顶阿赫雅。
“再说吧。”阿赫雅挡住眼睛,声音低得像自言自语。
她需要时间,来看清自己的心意。
阿赫雅这一逃避,就是足足五日。
谢桀帐中的氛围一日比一日死寂,到了第五日,谢桀身上的低气压几乎凝成乌云。
周忠恨不得晕过去,一贯话多的钟赫更是快窒息了,挠了挠头,焦躁道:“这究竟是怎么了?再拖下去,陛下的伤都要好全了!”
周忠觑着谢桀又阴沉一度的脸色,连忙拉了拉这位不知死活的同僚,小声问:“让你去给娘娘传信,你去了吗?”
“我去了啊!”钟赫被人冤枉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