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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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拼命吃的时候，傅沛叙就劝我。
没想到，他将我搂在怀里：【凝凝，这样，你会不会舒服点？】
我低声道：【对不起，害你睡不好。】
傅沛叙忙伸手捂住我的嘴，柔声道：【别说傻话！】
【我已经让人研发新品种，什么样的山楂多吃不会伤胃。】
我瞧见白炽灯下那两颗剩下的糖霜山楂，表面白霜已经褪去，露出真面目红彤彤的山楂，一口咬下去肯定也是甜滋滋。
他还用骨节分明的手，为我轻揉不舒服的胃。
我动一动身子，继续躺在他怀里，感受他温热的身子，仿佛能暖到我跳动的心。
甜甜蜜蜜的细节浮现在眼前，在这一刻，就像一条毒蛇，时不时咬我一口，直到我气绝身亡。
5
我的尸体盖着白布，从飞机上抬下来。
天上阴沉沉，没有放晴的意思。
一片片轻盈的雪花落在白布上，几乎融为一体，不大能分辨。
傅沛叙站得很远，只是紧紧握着手串，没有上前。
林助理战战兢兢地送上一份文件。
傅沛叙翻开第一页，他的手不断颤抖，心里大约是忐忑不安。
那是鉴定报告，证实是我的尸体。
他再看第二页时，手抖得跟筛子一样，俊脸血色一分一分褪去，苍白的可怕。
那是我怀孕两个月的报告。
之前，傅沛叙说要带我去斐市。
我就打算要给他一个惊喜。
幻想在颜色层次分明的大海，阳光明媚的日子，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我想了千万种他的反应，没想到是这样。
也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傅沛叙手里的文件，被林助理眼明手快接住，没有跌落。
他好像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得很慢，很慢。
人间，很安静。
只有飘落的雪花在跳舞。
他来到我面前，伸出手想要掀开，又缩回去。
傅沛叙摇头说道：【不是！不是！不是凝凝。】
他忽然回头，抓住林助理的肩膀，双目瞪大问道：【你说，这是在做梦！这不是凝凝！】
傅沛叙越来越用力，林助理露出吃痛的表情，平整的外套，也因为外力，变得皱褶多起来。
他眼神尽是期待，渴望林助理回答：【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