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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你很少讲你的。我想听你的故事。”时渊说,“什么故事都可以。”
这回,陆听寒沉默了很久。
久到时渊以为他睡着了,他才开口:“……我和严向南是在入学第一天认识的。”
时渊支起耳朵听。
“签到之后我去了宿舍,只有他一个人在那里,问我要不要一起去领军服。”陆听寒说,“我们关系挺好,后来,我提前毕业去当监视者,他毕业后守在哨站,我们一直有联络。”
时渊等了很久,陆听寒没再开口。
时渊问:“没了?”
“没了。”陆听寒说,“就是这么一个故事,结束了。”
“这也太简单了,什么情节都没有。”时渊抱怨,“看来你不擅长讲故事,还没有我擅长。”
陆听寒挑了挑眉:“被你发现了。”
“真的没有其他的吗?”
“没有了。”陆听寒顿了一下,“硬要说的话,可能是那一天的阳光很好吧。”
军校的第一天阳光灿烂,穿过窗外一棵老榕树,落进四人间的宿舍,是暖洋洋的浅绿色。
那一年陆准刚刚牺牲,虞轻眉忙于0号深渊的项目,陆听寒是独自来的军校。他拖着行李进了军校大门口,路过开国将军的雕像,走上栽有行道树的小道,在道路最尽头看到一间不起眼的深灰色宿舍。
走廊满是消毒水味,阳光遍地,新生们的表情雀跃又茫然。严向南坐在靠窗的床上,抬头惊喜道:“终于来人了!兄弟,要不要一起去领军服?”
就这么认识了。
那是太久之前的事,要不是时渊问了,陆听寒不会去回想。
用苏恩齐的话来说,陆听寒是“目的性极强”的,他永远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从年幼时苦读深奥的书籍,到独自来往于深夜的训练场,再到固执地成为监视者,力排众议签署法案……好像任何事物都不会让他停下脚步。
他不念旧,一心向前,回忆对他来说太奢侈了。
他是第一次被问这种问题。
时渊在他怀中,微昂着脸,等待他的回答。
仔细回想一下,同窗们的面孔变得清晰:总是写检讨的阿铁,乐呵呵的老孟,军事领导课挂了两次的山子;还有像是怎么也听不完的理论课,暴雨中的野外训练,拳拳到肉的近身搏击……时隔多年,众人早已各奔东西,有些挂上华丽的肩章有些沉睡在丧钟声里,各自有波澜的人生。
但是在这个晚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