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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时渊有了一份新工作。
他为了见邬正青,隔三差五往福利中心跑,久而久之,也和其他病人有了接触。
重症的异变者行为古怪,让人头疼。
有一位被树木感染的异变者,大家叫他“老邹”。老邹人挺好,爱说爱笑爱画画,画的全都是造型诡异的树根。他想把树根拼在一起,连出特殊的形状,往往以失败告终。
一失败,他就闹。
砸东西都是小事,他喜欢拿头砰砰撞墙——好在他额前生了块硬树皮,替他挡了不少冲击,不然他早就脑震荡了。
没人知道老邹要的形状是什么。
除了时渊。
时渊第一次见到老邹,老邹就在拼凑画纸,抓耳挠腮,念叨“这样不对这样不对!”
满桌都是他画的感染树根,时渊站在他身边看了一会儿,指着其中两张说:“它们应该对调顺序,放在上面。”
老邹将信将疑,照他说的做了,结果高兴到蹦起来:“对了这回对了!简直太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时渊也解释不了。
可能是他与怪物的灵魂共振,看到这些树根,就知道它们该是何种模样。
老邹的心情一连好了半个月,不撞墙了,他头上的树皮都生了一根绿芽,王妤和工作人员啧啧称奇。
除此之外,时渊还很受其他异变者的欢迎。
噩梦缠身的7号病人,喜欢和他念叨梦境;半夜总想狼嚎的27号,拉着他唠嗑家常;性情暴躁的33号,唯独在见到他的时候笑得友善一些。
时渊一开始以为,他们是感染后本能与他亲近起来——就像那日垂危的病人死死拽住他的手腕,眼中是狂热的光。
可是相处久了,他又不确定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刚开始看你觉得亲近,想要接近,后面又有点不同了。”7号病人和时渊说,“你有种让人平静的力量,就好像末日来了你也不会变,还能记住我们的故事。”
7号曾是一名战士,下半身瘫痪了,久卧在床。时渊为他接来一杯水,放在床头:“嗯,我会记住的。”
很快,福利中心邀请他来兼职工作,照看、陪伴病人们。
时渊和林叶然说了。林叶然同意他每周过去三天。
于是,时渊一三五去福利中心,二四六留在咨询热线办公室。
黛西的情绪最近也不错。她和她的男朋友结婚了,简简单单的一场婚礼,在公寓举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