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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苏恩齐敬礼:“希望在这最后一刻,我既是您的软肋,也是您的骄傲。”
通讯切断了。
任凭苏恩齐再怎么联系,哨站再没有回应。他猛地起身,一脚踹翻了桌子!
文件散落一地,传来“咔嚓”一声,桌面的相框摔了个粉碎。在碎玻璃中是三张破裂的笑脸:年轻时的苏恩齐,抱花的女人和她怀中的婴孩。
苏恩齐盯着照片,额前青筋暴起,朝屋外快步走去——
他想,去他妈的软肋骄傲,我还没分清月季和玫瑰。
到了指挥室,苏恩齐厉声命令:“调动附近所有小队进行支援!前哨站不能丢,绝对不能丢!”
回答他的只有一片沉默。任凭他如何催促,无人动作。
再抬眼看去,陆听寒站在指挥室正中,无声地看着他。
那个跟在他身后聆听教诲的少年长大了,独当一面,肩担未来。他早就比他高了,肩膀宽阔腰背笔挺,下达命令时分外果决,不知从何时开始,人们信他胜过一切。
苏恩齐看着陆听寒一路走来,看见他眼中燃烧的火。
当陆听寒站在光中、在军官们的簇拥下看向他时,苏恩齐却惊异地发现,他像是不认识陆听寒了。
他的学生他的战友他的骄傲,有着最熟悉也最陌生的面孔,离他很远。
“……这是什么意思?”苏恩齐缓缓说,“陆上将,您能给我解答一下吗?”
陆听寒神色不动:“苏上将,我接到了医生通知,您身体抱恙,恐怕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苏恩齐一字一顿:“我还没死呢,指挥权还在我的手上。我们相识一场,不妨敞开天窗说亮话,别给我打这些官腔。”
陆听寒颔首道:“也是。那我就直说了,我与柴永宁主。席都认为,您到了该退休的时候。”
副官在苏恩齐面前递上一张纸。
陆听寒继续说:“柴永宁主。席已经签字批准,您只需要在退伍申请书上签了字,就能好好养病了。”
苏恩齐把申请书撕碎了:“反了你了。拦着我下令救前哨站,你什么意思?居心何在?这签名屁都不是,别以为我看不出来那个姓柴的老东西是你的傀儡。”
他的手一扬,碎纸纷纷落下。
陆听寒:“您真的觉得,我们应该救哨站吗?”
“不然呢?”苏恩齐反问,“哨站对城市的意义之大,还用我告诉你吗?陆上将,只要这次主城及时派兵、救下哨站,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