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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一次吧!”
之后的一整天陆听寒又试了两次。每次他都试图拯救哨站,每次都失败了,总是差那么一点点。
他说:“我就差一点了。”
“什么事情不是差一点呢?”苏恩齐问他,“联盟差一点步入太空时代,城市差一点不会沦陷,那些人差一点不会死掉——做不到就是做不到,我们是指挥官,不是神。”
陆听寒:“可是……”
“你心软了。”苏恩齐说,“陆听寒,你心软了,忘记我们之所以能走到今天,靠的是无数人壮士断腕的勇气。”他把手搭在陆听寒的肩上,“生命无价且可贵,可在这个时代下,至少战士们都要有一颗视死如归的心。不要畏惧死亡,不要回避死亡,必要的时候,我们都可以是被牺牲的代价。”
少年抬头看他。
苏恩齐看着他灰蓝色的眼眸,眼尾笑出了褶皱:“你还太小啦,不懂这些。”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那里有联盟雪见花的标志,“记得那句话吗?‘愿联盟的荣光长存。’现在再来一次吧,别再心软了。”
少年重新戴上光脑。
感染生物咆哮,前哨站被黑暗狂流淹没,而城市终归迎来光明。
时隔近20年,阴差阳错般,模拟作战的场景在现实重现,角色却颠倒了。
陆听寒站在苏恩齐的面前,看着他说:“您心软了。”
苏恩齐哑口无言。
陆听寒:“这不是第一次。这几年来您的每一次失误都是因为不够果决——想救所有人,却牺牲了更多。”他顿了一下,“就像是曾经的我一样,可是这些,明明是您教会我的。”
苏恩齐:“……”他缓缓讲,“我只是做出了,我认为正确的选择。”
他长吁一口气:“你不明白,人的年纪越大,见的生死越多了,就越是会心软。以前的我和你一样,无坚不摧,不会改变自己的抉择。”在这种时候,他竟然扯着嘴角笑了笑,“在上次高峰期来临时,人手不够,我下令让孩子参与生产线,甚至包括高危的生产。当时有个孩子死了,被卷进机器里死的,报纸刊登了这一则消息,不少人把我骂得狗血淋头,可我没有后悔,认为这是必要的牺牲。”
陆听寒彬彬有礼地挑眉。
“高峰期结束后童工法案就取消了。”苏恩齐说,“后来啊,我就老了,不知道怎么总是做梦,梦到那个孩子和那台冰冷的机器,还有他母亲的哭声。他们萦绕在我的梦里,纠缠着我,不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