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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只见冷依寒，却未见梁小越的身影，颜倾雪心中已经想到了可能发生的悲剧，却还是希望无力地问了一句。
“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小越呢？”
冷依寒望着颜倾雪，视线稍稍游离了一下：“他，他死了，是为了救我而死的。”
听到冷依寒的回答，颜倾雪并未觉得有什么意外，也没有觉得有心痛的感觉，因为，那种心痛，之前便已经经历过了。
她面色平静，声音淡淡。
“哦，是吗。”
“对不起，”冷依寒望着颜倾雪，眼神里闪烁着淡淡的悲伤与内疚，“是我害死了墨儿，是我害死了小越，是我害死了所有人。”
“时至今日，说这些又有何用，”此时的颜倾雪虽然同样心痛如绞，却依旧面色阴沉，声音淡淡。“你不惜一切走到今天，不就是为了复国吗，来吧，只要让你身后的兵马再向前一步，只要你手中的宝剑再向前刺一下，你的复国之念便可以实现了。”
是啊，只要冷依寒手中的宝剑再向前刺一下，只要他杀死面前这个自己最爱的女人，沐音离手上便再无压制冷依寒的棋子，凭他手上剩下的那些兵力，根本不足以与冷依寒相抗。
可是，他做得到吗，他可以吗，一边是国仇家恨，一边是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为了复仇，三年前，他已经背叛过她，难道今日，复仇之路上的最后一步，还要从她的尸体上走过去吗。
不，不可以，他不可以这么做，为了复仇，他曾经是那样冰冷无情，可是，如今成功就在眼前，他却再也无法再踏出一步，最残忍，最痛苦的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