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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稍晚。
卢怀方又回到了马车上。我已经在等他了。
他仿佛也知道我有很多话想问他,安静等待着我的发问。
我也没有急于发问,当马夫抽动缰绳,马匹完全融入夜色里时,我才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卢兄,你是不是有很多事没有告诉我。”
卢怀方真诚地回道:“严兄,你尽可以相信我,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没有任何隐瞒。”
“那赵家入狱,是令尊的意思吗?”
卢怀方大笑回到:“哈哈哈,严公子,赵家覆灭不关家父的事,朝堂多的是人想要赵家死。我讨厌赵廷之,也与这个无关。”
叶落满地,有光有影,有声有息,我能嗅到冬天又近了。
我又问道:“赵府家丁曾说,出海的蓬莱图,是卢相献给帝下的,这是真的吗?”
说完,我有小心地观察着卢怀方的表情,如果他流露出不耐烦的情绪,我也没打算再问下去了。
可卢怀方没有掩饰,大方承认:“图是家父给的,不过却是帝下密令家父去民间寻访的,想来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
“那让赵彦出海的人选也是卢相提的吗?”
卢怀方摇了摇头,说道:“出海的人选,是朝堂两大党推举出来的,不是家父能够左右的,家父虽然贵为朝廷第一大党的领袖,也必须要遵从党内多数大臣的意见。”
我知道,这种事,卢怀方没必要骗我。
我默默无语,许久才问道:“卢兄,你怎么看的,你会阻止我救赵廷之吗?”
沉默半晌,卢怀方回道:“我并不想你去救赵廷之,这里面牵扯太深了,陷进去就出不来了。”
我首次意识到,这件事藏着连卢怀方都不敢深究的隐情,前路荆棘丛生,凶险无比。
我最终下定决心地说道:“卢兄,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再插足赵家的案件,我会亲自把官印还给大理寺的。”
其实就算真是卢家和赵家在争权,我也会义无反顾地站队卢家。
这一夜,就在这微妙又焦灼的氛围中戛然而止。
第二天,天色刚蒙蒙亮,上书房外就赫然立着一个六十多岁的白发老者。他轻抚着白须,千丈的白发,如霜打的茄子,饱经风霜。显然,岁月的磨砺已经在他脸色留下了深深的烙痕。
他的出现立马引起了学院不小的骚动,所有学子的目光都被他吸引着,他苍白的鬓发,在初晓的晨曦中,泛着金光,像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