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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记得刚认识的时候,许小姐叫你罗姐姐,管我却叫樊叔叔!”
艾默望着两位白首相对的老人,不由得微笑起来。
他们的女儿早已在旁哈哈笑出声来,老太太忍俊不禁地看了樊教授一眼,嗔怪道:“什么许小姐,你这老糊涂的记性,人家是姓严。”
“姓严?”
这一声反问是从艾默和樊教授口中同时发出的。
艾默心头一跳,落在谷底的一颗心骤然又被拔上山尖。只听樊教授哦了一声,恍然似想起什么,“对了,她家里姓许,不过她似乎不是亲生的……”
老太太点头道:“那会儿好多人是叫她许大小姐,其实她叫严英洛,本姓是严,她养父母并没有给她改掉,大约是为了纪念在南京死难的亲生父母。”
原来如此。
严启安,他也姓严。
艾默连呼吸都急促起来,迫不及待地追问老太太,“那您去过薛家府上,见过他的家人吗?他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老太太愣了愣,张口想了半晌,迟疑道:“我只去过一回,平素他们家是不让外人去的,在我们眼里也神秘得很,因为二少的父亲……是一位政府要员,名声很有些……”她停下话语,看着艾默,不知要不要在一个素不相识的晚辈面前提起那隐讳的名字。
艾默轻声说:“我知道。”
老太太闻言微愕,与樊教授互看了一眼,似有些了然,顿了顿又说:“英洛的父母我倒见过几回,她母亲很热情很和蔼,父亲原先是位军长,和日本人打过硬仗,我见到他时似乎已不带兵了,到底在做什么官我也不大清楚。”
那是一九四五年之后,一九四九年之前。
艾默自然明白那位许军长是何许人,那个名字也是日记中屡有提及的,转念想来,对于他在内战中失势不再带兵的原委,也明白了八九分。然而盘桓心底,她最最想问的一句话,到了唇边却半晌没有勇气说出口。
老太太却仿佛知道她想问什么。
“二少的父亲我见过一回,母亲却没见过,那时他母亲早已过世。”
“啊?怎么会……”艾默一震,万万没想到这个变故,一时惊得呆住。
老太太拿起相册,将那张薛慧行、严英洛与张孝华合影的照片指给她看,“这照片就是一九四八年林氏仁爱医院修成时拍的,是二少家里出资捐建了这家医院,命名林氏就是为了纪念他的母亲……哎,老头子,当时是你和老师一起做的规划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