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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寂寞,我打算乘虚而入。”
“永无可能。”
“上周出的广告看见没有?喜不喜欢?”
“谁做的?”
“布朗那组人。”
“布朗?”那名字足有三世纪远。
“他尚为你生我的气呢,我是没吃羊肉一身骚。”
“你们洋人反正是一身骚。”
“你还能顽抗至几时呢?”
“至我崩溃时,”我狠狠说,“找布朗也不找你!”
“你真厉害。”他吐吐舌头。
我身边有点款项,趁着烦闷没顶,飞赴温哥华见安儿。
在长途电话中听到她的欢呼就已经开心。
她居然来机场接我。
宽然的笑容,健美的身材,不不,安儿不像我,我从来没有这么活泼过。她出于我,但事实上她胜于我。
“倦吗?”她关心孜孜地问我。
我点点头。
“我替你订好酒店房间。怎么,妈妈,仍然是一个人?”
我不响,这小女孩,直情把我当作她的平辈。
“爸爸都结婚了。”
“我怎么同他比?”我苦笑。
“别酸溜溜的,”她笑,“说不定今次旅行有奇遇。”
“遇到谁?”我也笑。
“你最喜欢的男人是谁?”
“月宫宝盒里的瓶中巨魔。”
安儿一本正经摇摇头,“他块头太大了。”
我们又笑作一团。
安儿的学校在市区,我随即跟她去参观,舍监很严,访客需要签到,学生才可以在会客室见朋友。
住宿生中有许多外国人,香港学生约占三成,其余就是阿拉伯石油国家的子弟。校中设备极好,泳池、球场、运动室,一应具备,完全像一个度假营,分明是特为有钱家庭所设的学校。女孩子念无所谓,男生毕业后却不保证可以找到间好的大学。
安儿房中堆满香港出版的书报杂志,明报周刊、妹妹画报。
“哪儿来的?”我皱眉头。
“唐人街买的。”
“太浪费。”我说,“你爹给你许多零用?”
“许多。”她承认。
“他对你倒是慷慨得很。”我略略宽心。
“是呀,他现在的妻子时常同他吵,埋怨他花太多的钱在子女身上,怕宠坏我们。”
“你被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