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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朋友。”
我更加啼笑皆非,还以为有同年龄的中年人一起聊,谁知闯到儿童乐园来了。
然而新鲜烤的T骨牛排是这么令人垂涎,我不喝可乐,肯尼居然替我找来矿泉水,我吃得很多,胃部饱涨,心情也跟着满足。
孩子们开响了无线电——
天气这样好,我到绳床躺下,闭上眼睛。
“噢噢也也,我爱你在心口难开。明日比今日更多,噢噢,爱你在心口难开。”
我微笑,爱的泛滥,如果没有爱,就不再有流行曲。
有人同我说:“安,移过些。”是个男人。
他居然伸手在绳床上拍我的屁股。
我连忙睁大眼睛,想跳起来,但身子陷在绳床内,要挣扎起来谈何容易。
“我不是安。”我连忙解说。
那男人亦不是那群孩子之一名。
他看清楚我的面孔,道歉:“对不起,我以为你是史安儿,长得好像,你是她姐姐?”
我苦笑,“不,我是她母亲。”
他诧异,打量我一下,改用中文,“对不起,打扰你休息。”
“没关系。”我终于自网中站起来。
这位男士约莫三四十岁年纪,一脸英气,粗眉大眼,眉宇间略见风霜,端正的五官有点像肯尼,我心一动,冲口而出地问:“你莫非就是肯尼的父亲?”
他摇摇头,“我是他舅舅,敝姓翟。”
“对不起,我搞错了。”
他笑笑。
翟先生的气质是无懈可击的。
气度这样东西无形无质,最最奇怪,但是一接触就能感染得到,翟先生一抬手一举足,其间的优雅矜持大方,就给我一种深刻的印象。
这种印象,我在唐晶的丈夫莫家谦处也曾经得到过。
翟先生比莫家谦又要冷一点点,然又不拒人千里之外。单凭外型,就能叫人产生仰慕之情,况且居移体、养移气,内涵相信也不会差吧。
对一个陌生男人我竟评头品足一番,何来之胆色?由此可知妇女已真的获得解放。
我向他报告自己的姓名。
翟先生并没有乘机和我攀谈,他借故走开,混进入堆去。
我有阵迷茫。
如果我是二十五岁就好了。
不不,如果二十八岁,甚至三十岁都可以。
我是身家清白……也不应如此想,安儿平儿都是我至宝,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