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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里,已经铺好纸本,对着翻旧的书内习题在本子上慢慢写起来。光闯过落地窗,落在她纤细的手腕上,沁出透明的玉一样的质地。
而她乌黑的眼睫安静垂着,只在字末换行时才会轻轻一颤,像画里的蝴蝶轻抖薄翼,随时要飞离。
宋昱杰无声看着,直等到她第一题将要解完。
纸上的字迹娟秀工整,从笔尖下匀速地不疾不徐地淌出,让人只看着也格外心静。
“我听你妈妈说过,你学习成绩一直很优秀。”宋昱杰抿了一口咖啡,温声道,“但是知道你来了P市、上了S大,我还是很意外。”
笔尖蓦然止住。
宋晚栀从坐下以后第一次有了明显的情绪。她微蹙着眉直起视线,浅茶色的眸子里凉意如雨:“意外什么。”
“我以为,你不会想来P市,更不会想报考我的母校。”
女孩在光下的侧脸仿佛镀上一层浅淡的苍白。
几秒后她垂回眼,淡色的唇很轻地弯了一下,是难得的嘲弄:“你想多了。”
“是吗?”
“我选S大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这样,那F大同是最高学府,为什么不选它呢?”
“我说了,”宋晚栀攥紧了笔,“与你无关。”
“……”
在宋昱杰单方面不知是妥协还是让步的沉默里,紧绷的气氛重新松弛。
第二道大题需要演算,宋晚栀轻呼出气后,就侧身去拿背包里备好的演算纸,只是纸还没完全摸到,她却先意外地触到了包底一根圆滚滚凉冰冰的金属物体。
宋晚栀怔了下,手指轻轻勾动,把它拿出来。
于是神秘棍状物见了光——
一支非常陌生可又有点眼熟的,黑金色钢笔。
等回忆起这支钢笔是在什么时候被她匆忙慌乱地塞回包里、又是归属于谁时,宋晚栀雪白的脸颊以极其明显的速度漫染上一层赧然自恼的红晕。
她怎么会…忘了还给江肆?
在“江肆是不是也忘了”和“江肆会不会以为她是故意的”两个念头的更迭间,宋晚栀脸上的艳色越来越浓。
她羞耻得想找条缝隙钻进去,最好藏一辈子都别出来了。
也省得面对眼前这“罪证”。
头一回见女孩在自己面前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宋昱杰想不察觉都难,他视线在那支钢笔上扫过:“别人送你的?”
“不是…我拿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