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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屈膝,被他一把扶住:“你可还好?”
她听出他语中的不安,抬眸迎上他的眼睛:“臣妾无事,但楚良使……”她摇摇头,望向路遥,“你说吧。”
路遥垂首:“楚良使所食的阿胶之中被添了寒凉之物,且分量极重。这么一碗下去……”他顿了顿,喟叹,“楚良使应是再不能有孕了。”
徐思婉一壁听路遥说,一壁不动声色地打量皇帝的神色。便见他听完路遥的话,分明地松了口气。
这样的反应,徐思婉并不意外。他心里早已没了楚舒月这号人,她能否有孕又有什么关系?
就连躺在床上的楚舒月神情也一松,齿间虽仍打着颤,还是忍不住地追问路遥:“只是如此?”
“是。”路遥颔首。
楚舒月不由一阵庆幸。路遥所言如若是真,她这条命便保住了。
又闻皇帝不咸不淡地道:“为良使好生医治。”语毕他顿声沉吟,似是隐约记起楚舒月也已入宫数年了,终是多说了一句安抚之言,“等良使养好身子,便晋为采女吧。”
晋为采女,就又是宫中正经的嫔妃了。
楚舒月克制着身上的冷,启唇道:“谢陛下……”
“你受惊了。”皇帝攥住徐思婉的手,徐思婉摇摇头,没多说什么,挽着他的胳膊一并走向茶榻。
思嫣还没来,她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去坐一会儿,只当歇歇脚也好。
二人落座,月夕就进来上了茶。这茶饮了小半盏,思嫣终于到了。
她进屋时与皇帝一般慌张,面容发着白,顾不上见礼,几步走到徐思婉面前:“姐姐?”
“你怎么来了?”徐思婉状似意外地笑了笑,朝她招手,“坐吧。”
“姐姐无事?”思嫣一怔,就望向花晨。
花晨滞在她身后两步远的地方,眼中亦流露茫然,慌忙下拜:“娘娘容禀,奴婢适才……见唐榆着急忙慌的出去,说小厨房做的什么吃食出了岔子,要去回禀陛下,只道是娘娘不妥,是以不敢耽搁,赶紧去回了贵嫔娘娘……”
“原是这样。”思嫣笑了声,伸手搀她,“姐姐出事你自当告诉我,但现下没事就更好了。”
皇帝皱了皱眉,隐有不满,却知她们主仆情深,也只说了句:“侍奉贵妃不可这样毛手毛脚,总该将事情弄清再说。”
“陛下恕罪。”花晨叩首告了个罪才敢起身,接着望向路遥,关切道,“娘娘既平安,究竟是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