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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你第一次带我见朋友,还是长辈,我想表现得好点不是很正常?”
“裴衍秋和叶玦你不是天天见?”
褚如栩不满地嘟囔:“那怎么能一样。”
言玚越看越觉得对方和布朗尼简直是一个物种的,笑盈盈地揉了揉褚如栩的脑袋,简单给他做起了介绍:“段先生算是从前最早的那批华裔移民,退休后陪着在国内长大夫人回景城落叶归根。”
“我几年前因为巧合认识了他们,老两口平时好喝点小酒,我就经常从投资的酒庄调些自留酒,找人送过来。”言玚透过前挡风玻璃朝对方挥了挥手,“毕竟他们算上是我和这座城市仅剩的连接之一了。”
褚如栩点点头,随口问道:“怎么不见段夫人?”
“年初去世了。” 言玚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有些怅然,“我当时在国外,没回、也没想回来,我不太擅长处理这种情绪。”
他自嘲般地弯了弯唇角:“但我很擅长逃避。”
褚如栩像是听懂了他话里隐含着的意味似的,不动声色地给了布朗尼个眼神示意。
聪明小狗不仅很会争宠,还很会安慰人,在收到指令后,立马跌跌撞撞地朝言玚怀里爬去,哼哼得很娇气,扰得言玚一点办法都没有,那点莫名的伤感也随之散了个干净。
他不仅擅长逃避,还是很固执的那种。
如果不是有褚如栩陪着,言玚可能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也不一定能有勇气过来看望。
他不会习惯和段老爷子单独相处,更不知道该怎么坦然地谈论有关死亡的话题。
毕竟自言子悠的葬礼结束后,言玚就没再参加过任何一场其他人的葬礼。
如果有人问起父母的事情,言玚也都是能躲则躲,躲不过就只好干巴巴地回上一句「关系疏远」来敷衍,并从此尽可能的不会再与对方多交往了。
“好久不见了小言。”老爷子和蔼地笑着,给了言玚一个拥抱,“我还以为死之前都没法再见你一面了呢。”
果然,一上来就是这么直接的字眼。
“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我看您的气色,活到一百二不成问题。”言玚借着拥抱,轻轻拍了拍段先生的肩膀说道。
段老爷子却满不在乎的样子,微颤着摆了摆手:“这么大岁数了,要那么多吉利有什么用。”
他撇了撇嘴,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儿:“要不是你阿姨临走前特意逼我答应,一定要代她看到明年那场大潮,我早就去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