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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是来救人的吗?”
雷克思不喜欢被发号施令:“你怎么不一起去?”
“得有个人守在这里,万一血库里面有诈,有机关什么的,我们全进去,不是全耗死在里面了吗?做事别光靠嘴,得靠脑子。”
雷克思气不打一处来,真是好几百年没遇见这种一点也不想给他派名片的人了!
就这样宁望和雷克思两人提着汽灯去了血库。
以为会看见血迹斑斑的墙壁,锈迹斑斑的器械,可没想到血库里意外的干净整洁,一排排柜子里整齐地码着袋装的血,要不是这会儿他们在地下,准会以为是在哪家医疗中心的血库里呢。
存储血液的柜子并非恒温柜,只是普通的柜子,地下的温度常年比地面低,是保存这些血液的天然场所。
然而尽管一切似乎都干净有序,宁望还是闻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腥味,就好像从空调里吹出的少许灰尘和细菌,静静地漂浮在空气中,仿佛无处可寻,又仿佛无处不在。这让他感觉很不好,就像一个哮喘患者被关在一间密闭的屋子里,吹着一台积满灰尘的老空调。
血库最里面被用帘子隔开了一小块区域,宁望和雷克思对视一眼,小心走上前。帘子“刺啦”一声拉到一旁,帘子背后是一排病床,床上没有人。只有这些病床看上去陈旧脏污,病床上还套着带锁的铁链,这次是真的锈迹斑斑。宁望注视着这些空空的病床,想象着猩红的血从绑在病床上、虚弱苍白的人体中流出,流过长长的、透明的输液管,忽然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喂,你还好吧?”
雷克思从背后扶了他一把,宁望很想说“还好”,但事实是确实不好,他不但晕,还觉得饿,饿得心慌。
雷克思将雪兔子安置在其中一张病床上,又让他坐在另一张病床上,纳闷地问:“怎么了?突然就林黛玉了?”
大刺猬团着背捂着肚子,活像一只痛经的刺猬:“我有点贫血,而且肚子饿……”
没想到雷克思不一会儿就给他递了一块士力架来。
宁望:“这……哪儿来的啊?”
“雪兔子身上的,”雷克思说,“我也没想到他还带块士力架在身上,不过反正你饿,你先吃了吧。”
“那你呢?”
“我刚和阿妙送人质出去的时候就吃了一块面包了。”
宁望实在太饿,接过来就迫不及待撕开包装,又想了想,将士力架掰成两段,自己狼吞虎咽了一半,把另一半重新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