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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没怪我?”
戴炳成显然对他这种语气比较满意,在那边哼了声:“那么你原先是做好挨批的准备了?你这个混小子。段成志的事情我懒得管,但这不是他自己的事情——你打算拿吴永军怎么办?”
李真想了想,试探着说:“他我就不管了,想管也管不了。反正事情一闹大,那个人落不着好。不过,他把电话打到您那去了?”
谁知戴炳成今天相当傲娇,又或者是因为李真做的这件事在某种意义上安了他的心让他心情颇为愉悦,又哼了一声:“他还没那么大能量。但是这件事……你也是捅了个篓子。你还有一天的假期,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报道?”
李真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明天我再去看看我的那个兄弟,下午的时候回基地。”
“用不着回了。”戴炳成说道,“明天下午两点钟你在德胜门外面等我,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还没等李真追问要见什么人,他便挂断了电话。看起来倒像故意要李真今晚没法儿安心。不过李真只是笑笑,又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就像预料的那样,戴炳成的反应让自己相当满意。自己的表现应该也令戴炳成相当满意。头脑一发热就不计后果地“胡作非为”,这才是年轻人李真应有的表现嘛。
只不过要带自己去见谁?
他又在饭馆里坐了一会儿,走出门去。赶在商场没有停业之前给自己买了件新大衣,给刘姨和齐远山打了两个电话。之前他们就联系过,这一次刘姨又将那些感谢的话重复一遍,同时担忧地问他闹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他有没有事。
李真笑着说了一句:“我是保密部队啊。”
保密这个词儿的影响力确很大,因为它同时又在一定意义上象征着朦胧的权威、隐形的震慑、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敬畏与恐惧。这句话像是咒语一样令刘姨暂时安了心,而李真的口气也真诚无比,听起来没有一丁点儿后怕的样子。
只是同齐远山说话的时候,他一直有些担心的情况还是出现了。
自己的这位兄弟当然感激,然而那种感激暗藏在隐隐激动的语气当中,没有转化为听起来令人颇不自在的言语。但同时李真在这些言语当中听到了另外一些含义——远山毕竟还不到20岁而已,即便想要变得深沉事故,也没法做得像刘姨那样不着痕迹。
于是李真明白,这位兄弟相当羡慕自己眼下的境遇。他似乎也不想在那家小小的烧烤店待下去了。
其实李真早就预料到了这种